许氏集团的时候,公司还在他父亲手里运营,他可是深圳有名的花少,人送绰号许公子,这可是他的花名,有过的女人遍布演员、主持人、模特和夜场女郎,日子过得要多风流有多风流,可自从他接管了许氏,整个人都变了,像个工作狂一样,从前有过联系的,再来找他一律不见,连着两年,原先狗仔记者几乎每天都能拍到他和不同女人开房的照片,而现在,好几个月才能看到他和女人约会,而且还只是吃顿饭就完了,有记者深入调查,发现也只是合作商的千金而已。
都云浪子回头金不换,这话倒是不假,可一个花心成性的男人一下子变得这么本分冷漠,实在让人想不通,从前对他格外懈怠的许多商业伙伴,都一下子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想要以美女来和他接触,却连面都见不上就被他拒绝了,不少人都在说,会不会他从前都是故意败坏自己的名声,就为了这一天让许氏成为垄断全省的第一企业。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让敌人掉以轻心才能运筹帷幄。
我这样胡思乱想着,那个女人就将我带到了一扇门前,我抬起头去看,是总裁办公室,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进去吧,许总在里面等你。”
我蹙了蹙眉头,“可是,不应该先去人事部办理入职么?”
女人笑了一声,“你倒是挺熟悉流程,还说没有企图,先进去吧,许总说先见你。”
女人的话让我听着很不痛快,她转身就走,我犹豫了两秒钟,还是朝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你说我有企图,我本来就没有,我要不是好奇跟着来了,我都不知道许氏集团是什么,我也不是不认识有钱有势的人,我有什么好图谋的。”
她的步子顿了顿,没有回头,我却清晰的听到了她嘲讽的轻笑声,“如此最好,我也告诉你一句,许总有个未婚妻,那可不是你惹得起的,你该听过流言,许总曾经对一个三线的小模特动过点真情,让他未婚妻找了黑dao的一部分人绑了活活折腾死,你要是有那个胆量,就尽管做。”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我还是没忍住的抖了一下,许总的未婚妻,怎么听着这么骇人?
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男人低醇好听的嗓音,“进。”
我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让我瞠目结舌,我想比尔盖茨的办公室也不过这般豪华了吧,比白璟南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单单是那组合一套的真皮沙发和书柜,就已经炫得让我眼花缭乱,听说这些是欧洲贵族的同款,进口到中国,非千万才能买下,而且并非你有钱就能买,这一款式几乎是无价也无市。
我正在那里咂舌,他忽而抬起头,望着我呆呆的模样嗤笑了一声,我被他笑得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许总,您找我?”
“坐。”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朝着沙发背上一倚,格外的散漫而优雅。
我坐在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拘谨得低着头,“做我秘书,工作很简单,没有什么会不会,只要你有嘴,能说谎就行了。”
我惊诧得抬起头,还真是头一次听到老板这样教下属的。
他修长而好看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着,声音清脆而好听。
“另外,你叫什么?”
我再次被雷住了,挤了半天才挂了点笑容,“我叫徐恋恋。”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徐秘书。”
他将目光投向我,“你说一下你的简介吧。”
这个我虽然从没做过,但是也在白璟南的公司经常出没,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我还是明白一些的。
“我是椿城大学毕业,二十一岁,我——丧偶。”
他的眉头彻底拧了起来,薄唇抿成了一条好看的直线,许久,他才僵硬得点了点头,“抱歉,问及了你的伤心事。”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其实我只是做出来一副释然的表情,但我心里,在提及这段不堪回首的过去时,还是有心心痛,心痛不止为薛臣烨的英年早逝,更为白璟南的无情无义,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两个男人,却也为了我互相算计甚至残杀,我只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洗都洗不清。
“你没有工作经验吧。”
我点点头,“但是我可以学,说谎话,我还是比较擅长的。”
他似乎很哭笑不得,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谎话可不好说,我要你对付我之前的女人,她们可都是被我利用过的,现在来找我讨感情债了,我你得帮我挡,总而言之,我更希望你不要爱上我,这是原则。”
我的心里狠狠抽搐了一下,这个男人,果然是自恋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但我脸上还要保持一副得体的笑容,“许总您放心,你这样的类型,绝对不是我的菜。”
他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又是一笑,“那你有什么要问我的?”
我虽然直到,还没正式工作呢,就问一些这么直白的问题很不好,这会让老板对我形成一个不好的印象,同时,我也很难问出口,但是我不问又觉得难受,于是在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我还是眨着一双看上去无比纯洁的眼睛问了一句,“这个工作听上去危险系数挺高的,女人要是急了,抓挠咬骂一般都是不看对象就上的,所以我很想知道,我工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