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恋人一样呢。
我正呆呆的望着他愣神,他忽而真的就抬起头看过来,四目相视间,我仿佛被一阵电流击中,我赶紧挪开了目光,低下头看着空无一物的桌子,怪就怪他的眼神太深邃太蛊惑了,这样的男人如果投胎了女儿皮囊,穿越到几千年前的古代,搞不好就没祸国殃民的褒姒什么事了。
我的心还在怦怦跳着,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许照临一身笔挺西服走了出来,格外高大伟岸的身躯,将坐在角落处的我笼罩在了一片阴影的黑暗下。
他敲了敲我的桌子,我本以为他是来批评我刚才的失态,没想到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将一沓文件夹放在我桌上,“这里有客户的电话薄,有我的日常档期表,还有一些关于最近几个正在洽谈和已经敲定的合同,具体做什么,等我吩咐就好,平时坐在这里了解一下同事和公司内部,总之——”
他说罢俯身,脸在我的面颊一侧,吐出的气息格外湿热,我禁不住身子紧紧绷起来,“除了看着我愣神,其他的都可以做。”
我:“……”
他似乎心情很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长腿一迈便重新走进了办公室,我的脸红得发烫,原来不追究不代表不知道,人家早把我刚才的窘态看得一清二楚了。
我暗暗的叹息一声,现在跟鬼说我没有别的想法鬼恐怕都不信了,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呢,难道真是太久没见到白璟南的缘故,我这颗心也按捺不住的思春了?
我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耳畔却始终不肯让我清静,才走了一个许照临,又来了千千万万个乌鸦嘴。
“呀,真没看出来啊,平时不苟言笑的许总,竟然对这个新来的秘书这么好,还笑呢,自从许总浪子回头了,我再没见过他跟哪个女人这样,听说连未婚妻都不是呢,这个新来的,本事可不小,才进了一趟办公室,给老总迷成这样了,以后可不能得罪她,这要是让她不痛快了,在老总旁边吹吹枕边风,咱们不全都卷铺盖走人啊?”
一个穿着粉色衬衣黑色裙子的女孩端着一个白色的咖啡杯从我面前走过去,身上刺鼻浓烈的香水味引得我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好看芬芳满枝桠,又假又骚人人夸。”
女孩唱着歌,调儿挺熟悉,茉莉花那个曲儿,词儿却改了,我听着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就连聋子都能听出来,这分明是唱给我听的,白莲花,你们全家都是白莲花!祖祖辈辈都是!
可我也知道,再生气也不能像刚才在面试大厅对待那些女孩一样想说什么说什么,这些都是同事,我现在已经有几分被孤立的样子了,一旦我再和她们打起来口水战,全公司的人都会站在我的对立面上,且不说我根本难以立足,就连许照临,都会觉得我太跋扈,我超不过一个星期就要卷铺盖走人,低调些她们瞧着跟我斗嘴没意思也就转移目标了,不然这么多人都盯住了我,根本防不胜防。
“你怎么这么唱啊,人家现在可是红人,才进公司第一天,瞧瞧,被老总亲自接到了办公室待了这么半天,咱们想看吧又怕被老板也看见,谁知道里面做什么了,出来时候面红耳赤的,老板又亲自追出来交待工作,这不就证明在里面时候什么正事也没干,那干什么了,她自己心知肚明呗。”
她们围在一起眼神不时的往我这里瞟着,说得都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我咬着牙,许久才将都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我如果一味的软弱,她们会当我好欺负,可我如果现在就和她们大吵大闹,我才到公司第一天,不只是她们会更恨我讨厌我,我以后更没法立足,谁又知道许照临会怎么想,还以为看错了我,我真是个装得楚楚可怜的白莲花呢。
“得了吧,没听说啊,她长得像椿城白璟南金屋藏娇的小情人,还打着什么养女的旗号,血气方刚的男人,藏着个娇娇媚媚的女孩,谁信是清清白白的收养关系啊,这年头有钱男人连亲闺女都敢上,养女算什么,都是长得狐狸精那个路子,咱们许总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看上这样的白莲花,早晚会跟前两个秘书一样的下场,我看她比那俩还让人讨厌,许总未婚妻来了非得给她抽跑了不可。”
“别说了别说了!许总未婚妻到了!都出电梯朝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