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跟男人犯骚呢,我不屑得撇撇嘴,“小什么危机感啊?”
这个公司里的所有女同事都让我觉得有危机感,我只要不是早晨第一个到公司上班的,我都会格外认真谨慎的检查一下自己的座位、抽屉和没带走的水杯,生怕被谁藏了什么炸弹虫子和毒药来害我惹我出丑,所以我给别人危机感,我觉得有点天方夜谭了。
“你长得清纯啊,又这么年轻,你没来之前,我是许氏最年轻的,我二十二岁,你来了之后,我就退居二线了,许太太都二十八了,还没得到许总吐口明媒正娶,虽然外面都喊她许太太,可还不是为了哄她高兴,一天不扯证她一天都不合法,说完就完,听说自从许总浪子回头了,都没人见过他对哪个女孩这么上心,你是第一个,要不是我知道你的为人,我也会以为你勾引了他。”
小桃是个大嗓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除了黎皎皎时不时爆发出来的娇笑声,整个偌大的集体办公室就听她在说了,已经有几个同事把窥探的目光投了过来,我也不知怎么了,蓦地觉得脸上发烫,我拍了拍桌子嗔怪她一句,“不要胡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懂不懂,你是不是还嫌我的麻烦不够多啊?”
小桃吐了吐舌头转身走了,我扭头看了一眼玻璃窗里坐着的许照临,他正揉着太阳穴,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到了午休时间了,我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包,径直下楼去订午餐,这段时间我和许照临的午餐都是我负责,作为秘书,除了公事上的提醒和备案,自然也要适当的照顾生活起居,大概所有和老板产生不正当情愫的都是在日常起居中碰出的火花吧,也难怪沈禾对我这么不友善,要我是她,肯定也会耿耿于怀那些前车之鉴。
我才刚走出公司大门上了马路,正要招手拦车,忽而身后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响了起来,吓得我一颤。
“是徐小姐么。”
我站定步子,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你们是?”
“我们是谁不重要,我们主子请徐小姐过去一叙。”
“主子?”
我很诧异,这话听上去似乎不是什么好人,可我才来深圳一个多月,我记忆里即使在酒吧醉生梦死的那几天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谁又要请我过去一叙?话说的好听,可这所谓的一叙,恐怕也是暗藏玄机吧。
“你们主子是谁?”
“徐小姐聪明人,我们既然以主子的称呼代替,就是不打算让你知道,你过去了,才能看见是谁。”
男人语气冷漠疏离,有几分不容抗拒的压迫感,我攥着外套的衣摆,飞快的想着办法,“为什么叫我过去?一叙?电话说不可以么,来这里找我不行么?”
“不方便。”
男人简短的三个字,毫无纰漏,看来是不准备让我提前知道是谁了,我犹豫着不肯上车,他笑了笑,戴着墨镜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我还是能感觉到那一抹精光的凌厉。
“徐小姐得罪了什么人,心里不清楚么?”
我心里一动,得罪了什么人,莫非是沈禾?不能吧,她如果打算不露面就派人把我弄走,刚才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来许氏集团闹一出,她好歹也是名门千金,怎么可能和这些看上去有些黑道的人物牵扯到一起去,哪怕是出钱办事,以她的身份教养,也绝对不可能。
那还能有谁呢?
“你们不说名字,只让我自己想,我得罪的人那么多,我一时半会儿哪里想得起来?哪有你们这么请人的,这不是强取豪夺么?”
男人爆发出一声冷笑,“请是说的好听,说白了,徐小姐不肯去,也得赏脸去,只不过你主动走,还能好受点,你要是不主动,就吃点亏。”
我被男人的话吓得冷冷的一颤,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我不去,我不认识你们,自然有权选择不跟着你们过去。”
我说着话绕过他们,径直往马路上走,他们却忽而拦上来,一个男人还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徐小姐,这可由不得你,我们主子要见,没别的意思,您痛快过去也就完了,我们也是替人办事,别为难我们。”
他说完朝着身后一辆面包车上使了个眼色,接着上面又下来两个男人,我还未反应过来,他们就拿布将我的嘴堵住,身后的小路上经过的行人都脚步匆忙,只恨不得看见了也装作没看到,接着我便觉得脖颈后一痛,整个人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