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韩小琪故作惊恐的摇头,“我、我没说……”
“你说冰冰是谁使手段逼走的!你说!”
陆玮笙几乎已经疯狂了,就是那种真的要发疯了一样,他恶狠狠的表情许是把韩小琪这个罪魁祸首也吓到了,她瘫软着身子坐在地上,头发披散在肩头,狼狈至极。
“是毛姐,我也是你们那个学校表演系毕业的,我听以前的学长说,冰冰姐最后一次出现在椿城,见的人就是毛姐……”
韩小琪说完将目光递向毛佳,前一刻还楚楚可怜的柔弱,这一秒脱离了陆玮笙直对的视线已然变成了阴险和奸诈,我气得指向她,“你分明是故意挑拨!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敢把你现在的表情给陆玮笙看么?你也太会演戏了,白莲花!”
我想到这里忽然又是一愣,“莫非,毛佳找的那个侦探,都是你的人?你故意引我们来,不然你怎么会表现的这么淡定,你早就知道了今天毛佳会来捉、奸!陆玮笙你傻了么,你还真的相信她!毛佳有几斤几两你不是不知道,她那么爱你,她能动你最爱的女人么,冰冰到底因为什么走,你调查过么?”
我气得咬牙切齿,我真是从没见过恶心到这个地步的女人,而且还配上了一个连脑子都没长就知道听信谗言的渣男,在我和韩小琪对骂的过程中,毛佳始终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般呆呆的坐在那里,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却又格外落寞,好像一夕之间就老了许多岁。
当真是爱情的魔力,能将一个人捧上天堂,同样更能在眨眼间将一个人摔进地狱,都取决与那个爱的最浅付出最少的人一念之间。
毛佳冷冷的笑着,眉眼间尽是心如死灰的哀婉,“你信我么,陆玮笙。”
韩小琪扭头去看他,他的脸上是因为挣扎和矛盾而猖狂的扭曲,我知道他此时陷入了极端的漩涡里,挚爱的女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为此一蹶不振许久,虽然花心不改,却也尘封起了心里某个角落再不肯让人进驻,就像许照临那般,每一个纸醉金迷的男人,也许心里都有一段不愿诉说的忧伤。
可陆玮笙也在犹豫,毛佳是什么人我清楚同床共枕的他更清楚,她爱他爱的连尊严都迷失了,哪怕他从未动情过,却也不至于恨到了骨子里,他潜意识里还是愿意相信她的,可那么多人都在说,冰冰的离开和毛佳有关,现在又被韩小琪旧事重提,他只能信。
毛佳见他长久的沉默,忽而扯了扯唇角,将目光落在韩小琪的脸上,有些痴迷的恍惚,“真像,怪不得你这样喜欢她,甚至不惜和我冷战到这个地步,乍一看,我还以为她是冰冰的姐妹呢,可惜了,虽然我恨冰冰,但到底她是个真善良的女孩,这个贱人,连分毫都比不上她,我才不屑拿她下手。”
陆玮笙的眸子倏然一紧,“你是说,你真的拿冰冰下手了?毛佳!”
他大喊着,不受控制的冲过来,一只手狠狠掐住毛佳的喉咙,那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说明了他现在有多么愤恨和盛怒。
毛佳闭上眼,唇角挂着一丝视死如归的浅笑,她并不求饶,因为窒息的缘故,脸色由涨红变为青白,我吓得尖叫了一声,扑过去死死拉扯着陆玮笙的胳膊,我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却还是撼动不了他。
“陆玮笙你疯了么!因为一个贱人的话就要杀你的妻子?毛佳出事了你也要偿命的!你会后悔的!你快松开!”
我情急之下拿起一侧的皮带,狠狠朝他后脑抽过去,那皮带扣清脆的打在他的脑骨上,砰的一声,我吓得迅速扔开,陆玮笙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我那句偿命而动摇了,他冷笑了两声,将手松开,解脱了束缚的毛佳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我蹲下去,偎在她身旁,将她的身子揽过来,死死护住,生怕被那只疯了的禽兽再拉过去。
“没错,你死了,我还要为你偿命,你哪里值得。”
陆玮笙直起身子,从容的将衣服捡起来,一件一件的穿上,这个过程他再不说一句话,却比说话更让人惊悚,他的眼睛都是血红色的,里面尽是恨不得嚼了别人骨头的狠辣,我轻轻盖住毛佳的眼睛,小声安慰她,“没事,没事……”
陆玮笙终于穿好了,韩小琪将裙子胡乱得套在身上,拉着他的胳膊,他微微蹙了蹙眉头,到底没有拂开,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韩小琪,也意味着——
“毛佳,我们离婚吧,这一次由不得你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