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谋的是高官显爵,女帝摇了摇头道:“你不适合颂儿,你有野心!”
薇宁低头默认,分不清自己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她是想通过画意表示自己的志向,没想到因此避免了被送去静王府的命运,看来天意如此,她与萧颂注定无缘。
女帝说着站了起来,道:“朕听过你劝江含嫣的那番话,说得很好。男人向来以为他们才是天地的主宰,而女人不过是依附男人而生,可知这世间比男子出色的女子大有人在,凭什么要为他们受尽折磨?朕刚刚说你有野心,成大事者哪个没有野心!你很好,朕很满意!”
说罢召了谢吉安进殿:“小谢,这次推荐的人不错,朕没有失望,将她带下去,有些事你给她讲讲罢。”
谢吉安躬身听命,对薇宁道:“叶姑娘,请跟我来。”
两人退出了清阳殿,薇宁跟着谢吉安往东行去,今日面圣还算顺利,她腿没发软,头不眩晕,也没冲动地持剑杀上去历数女帝的种种暴行,一切如预料中的那样,除了想像中的该有的赏赐之外。
稍顷两人行至一所庭院,这里大概是内廷官的办公场所,谢吉安将她带入一间静室,挥退旁人关上门后,拱手道:“叶姑娘,我要跟你道喜了。”
薇宁隐约猜到昭明女帝的用意,装作不解地问:“谢大人何出此言?”
“今日起,咱们便是一家人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递到薇宁面前,问道:“你可认得这块令牌?”
牌子是用不知名的木质所制,正面刻着一只五色灵瑞的凤鸟,薇宁心中叹息,终于来了。
她脸上的疑惑倒是装得恰到好处,谢吉安慎重地将令牌收回去,道:“这是内卫掌令使所持令牌,叶姑娘,你今日见过此令牌,便已是内卫成员之一了。”
简而言之,她自今日起,便是内卫中的一员,容不得半分退缩。
薇宁似是吃惊过度,沉吟了半响才道:“内卫……都需要做什么?明年我还要不要参加应试?”
“什么也不用做,你照常回三京馆读书,只记住无论何时只忠于陛下一人,遇事要以陛下为先。”
“谢大人此话,我不懂。”
“叶姑娘,你入京不久便有些成就,日后必定前途无量,若是朝中有人来拉拢你,或者是有人想对你不利……陛下这么做是看重你,这总明白了吧?”
她无权无势,凭一已之力进了京城,往后若是考得功名,做了女官,自会有那些有心人拉拢她,又或者欺她没有背景,若她是聪明人,只有抱紧陛下这棵大树才能得保平安。
“是,叶薇明白了。”
“你加入内卫之事除我之外不会有人知道,倘若有事直接告诉我便可。”
谢吉安边说边观察着她的神色,心思太深沉或者太老实的人都不是上上之选,此女各方面尚可,之前他曾举荐过此女,陛下却迟迟未有动静。如今静王向陛下请旨要她去侍疾,他原以为此女会象当初的莫言一样被渐渐埋没,不知为何陛下又改了主意。
离宫时薇宁怀里多了块牌子,与谢吉安手中的并不一样,只是方便她与宫里通消息,不得擅自在人前露出身份。
谢吉安并没有提起柳月,薇宁也没有问,内卫中象柳月这样的副掌令使并不少,他们各有司职,并不是全都会武,薇宁见过的内卫军则是左右营养着的私军,负责出动任务,将各处的消息传回宫里,再由专人汇总,而有些事眼下她还没有资格知道。
她没有直接回三京馆,而是去了静王府,谢吉安送她离宫时,女帝派了宫侍传旨,她不得不奉旨去见萧颂。
静王府已经得了消息,宫里要来人探望小静王。这些日子宫里的人就没断过,王府这边早习已为常。所以当奎总管迎出去看到薇宁时,显是吃惊不小,问了问跟在薇宁身后的小门官,才知道她奉旨前来探病。
探病?难道不留下来侍疾吗?奎总管自是知道静王去见过陛下之事,他被命令不得同小王爷提起此事,如今叶姑娘来了,小王爷这边还不知道呢。
明园里到处弥漫着药味儿,每个人都一脸肃穆,薇宁绞着手指侯在门外,她宁愿萧颂一句不见将她给打发走,也不愿面对他。
若虚子打着哈欠挑开帘子走出来,见到她道:“叶姑娘许久不见,你快进去吧。”
“若虚先生,小王爷怎么样了?”
若虚子日日被人问这事,早已烦得不行,瞪眼道:“这事儿得问老天爷,我可做不了主,又不是我伤得他,谁让他有病还出去乱跑,自已找死。”
他身后出来的人是莫言与几名婢女,几日没见她瘦了一圈,眼神复杂地看了薇宁一眼,轻声道:“小王爷说想单独与叶姑娘说几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难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