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填在最下面。
谢吉安笑眯眯走进来,问道:“你已看完了?”
薇宁站起来,“是,学生看完了。”
“如何,有什么想法。”
“我朝律法虽健全,但总有些人以为可买通官府徇私枉法,还有些不法之徒妄想钻空子逃脱制裁,若非内卫辛苦奔波,查得这些冤案,时日久了,陛下定失民心。”
谢吉安听得很满意,尽管薇宁说的并不全是事实,女帝养着这些内卫本意并非如此,那些前朝的柴姓后人,还有女帝眼中不够安份的臣子身边,至今仍有人暗中监视着。可谁愿意被人看做是一条狗呢,即使他们是陛下养的狗,总算也办过些为国为民的事。
薇宁继续道:“可是圣裁里要逆党余孽坐连,却有些过于狠厉了。”
她脸上有些不忍。
“你看的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人心思定,陛下已甚少再下过这样的命令。慢慢来吧,陛下已经知道我将你召入宫中之事,说不定过两日就会召见你。”
“多谢大人,大人对学生的举荐之恩,学生感激不尽。”
“你也别谢我,多少人认为内卫做尽阴私之事,暗地里不知被多少人咒骂,而你用不着当内卫也有光明前程,真不知这样是不是害了你。”
“大人说哪里话,学生的出身您是知道的,若不是您将我从淮安带来,得见了天颜,凭我那一点本事如何入得了陛下的眼睛,更别说前程了。”
“可不是我的功劳,要知道我到淮安前,是春雪,也就是靖安侯的夫人托我照看你,是她慧眼识珠,才有了今日之事。”
“雪夫人?”薇宁有些吃惊,怪不得内廷官大人在淮安时会对她另眼相看。
“春雪从前也是咱们中一员,只不过那时候还没有内卫之说,她是萧府的使女,陛下未登基之前,静王还不是静王,只是名皇亲,那时候他手下养了一批死士,才有了后来的内卫,故而陛下将凤令交由静王来执掌。到了小静王手中后,他将凤令交还给陛下,说明只是代管卫内,如今他有病在身,居然不再管咱们了。”
“那雪夫人?”她想起在淮安时,萧春雪夜探客栈,想求见萧颂,可是萧颂却连面也不见。
“她是最早离开内卫的,当时我们都以为她会留在静王府,谁知道会去了靖安侯的身边。本来她可以有大好前程,只不过女人一旦嫁了人,或者动了情,就再难有什么建树。”他看向薇宁的眼神有些深意,可是薇宁只想到一件事,怪不得靖安侯府一直巴结着静王府,可是萧家明显不愿意同靖安侯府有牵扯,原来有这等隐情。
“叶薇,你可知陛下将你特召入内卫有何用意?”
“学生明白,谢大人放心,薇宁不是雪夫人,小王爷……也不是静王。”
“你明白就好,圣心难测,陛下十分赏识你,千万莫叫她失望。”
谢吉安看着她,却想到了自己的义女江含嫣。如今她做得越来越好,在陛□边服侍做事也有板有眼,但是却感觉和她之间越来越陌生,他想到了江氏临去前的托负,心中略感遗憾,又觉得欣慰。
他定了定神,将一早放在桌上的卷宗推到薇宁面前,示意她打开。薇宁打开一看,里面记录着些妙龄女子的容貌性情以及详尽的家世情况,每位佳人还配着小像一副,瞧这架式颇有些后宫选美的架式。
“这是……”
“这是陛下为小静王在京中挑选的淑良女子,咱们做这行的,当然要尽些力,就当替小王爷把把关。”
薇宁愕然,难道她要替萧颂来把关选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