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儿床有多大你不知道么?”
白千树又匆匆下来,三两步就越过余雨,走进新房间。许久不见的薛明明,看起来比他当初离开时,脸色不知要好看多少,此时正睡得安稳。床边摆着一张小床,里面躺着小小的一团,砸吧砸吧嘴,一边睡一边吐着泡泡。
余雨靠在门边,轻声说:“你看看就好,别乱动,明明一晚要起好几次喂奶,难得能睡着一会,你敢吵醒她,我打死你……”
白千树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觉得大床上的妻子,小床上的女儿,就是他的整个世界。如果门外没有那个嗡嗡的声音,人生就完美了。他就这么傻傻的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宝宝蹬了蹬腿,脑袋轻微摆了两下,嘴巴抿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嚎头大哭。
几乎同一时间,薛明明猛然睁开眼,伸手就抱起女儿,解开衣扣,熟练的喂起奶来。门外的余雨却黑了脸,低吼道:“白千树你还看!还不给我滚出来!那是我老婆!”
本来还有些迷迷瞪瞪的薛明明一下子清醒了,这才注意到床边多了一个熟悉的男人。没有惊叫,没有躲闪,她只是温柔的笑了笑:“千树,你回来啦?看,这是我的女儿。”脸上带着白千树陌生万分的,母性的光芒,瞬间打破了他刚刚幻想的,美好小世界。
她说,这是她的女儿,而不是,我们,的女儿。白千树意识到这点时,心中无比的酸涩。
一阵忙碌后,余雨抱着宝宝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这对不是夫妻的夫妻。
“明明,对不起,我之前是失心疯了大概。”白千树首先想说的就是道歉。
薛明明摇摇头:“我们都有错,我和余雨对你也很抱歉,你本可以娶一个自己喜欢的,真正的妻子。这下,你要变成二手的了。”
“我们不能就这样下去么,我离开这里,不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只是偶尔回来看看就好。”白千树心中升起一丝奢望。
“千树,我们错过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我很感激你,能让我有自己的女儿。我本以为过几年,我和余雨会去福利院收养一个孩子的。”
千树更难过了:“明明,她也是我的女儿。你,你是不是,不想让她认我?”
薛明明有些惊讶:“你想什么呢?以后你肯定是要再娶妻子的啊,让她知道你和前妻有个女儿,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可是,这不能改变她是我女儿的事实。明明,即使我再娶,我也不想有所隐瞒,你看我们。”千树后悔的说道,“如果当初直接坦白,也许不会搞成现在这样。”
“如果你不想隐瞒,我和余雨当然欢迎你来看女儿。其实无论坦白也好,隐瞒也好,我们的事总不会有完美的解决方法的,至少我现在有一个亲生的孩子,不是么?”
“我不欢迎!”门外传来余雨的声音。
“你偷听?!”千树有些气急败坏。
余雨推开门,不甘示弱,抱着手中的孩子,“这是我和明明的女儿,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你给我早点滚蛋!”
千树挺着脖子,硬顶着说道:“我走不走你管不着!我还要在家里过年呢,我要天天来!来看女儿和明明!有本事你天天拦着我啊!”
余雨面露嘲讽:“切,女儿!女儿!你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也好意思说她是你的女儿!”
白千树受到伤害一万点,瞬间阵亡,“明明……”
薛明明扶额:“你们两个还是7岁么?快要过年了,现在也不知道民政局还上不上班了,余雨,我总要和他领了离婚证,才能放他走吧?”
余雨不甘道:“切!放过你了,过完年赶紧去把婚离了。不对,过完年还冷着呢,明明你不要出门。白千树,你待到春天再去离婚滚蛋!”
白千树:老板,我要请几个月的假,你会不会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