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公子哥能够挪动那么沉重的碾盘,于是满脸不屑地说道:“当真,当真。你别磨磨蹭蹭的,要取的话就快去取呀?”
宇信也不去理会那伙计的无礼,轻挽衣袖就准备上前去挪碾盘。身后的田丰不知宇信神力,以为自家主公在逞强,惟恐主公到时因挪不动碾盘而出丑,于是赶紧上前拉住宇信,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沮授见状,也趁机出言相劝:“主公不必与这等地痞无赖一般计较,不如暂且找个酒家歇息,等那张飞到来。”
宇信闻言哈哈大笑,拍了拍田丰的手臂,摆出一副轻松地样子:“元皓则注不必担心,区区千斤碾盘还不在话下,且在一旁静观,看信把它挪开。”
田丰见宇信执意要试,出于对自家主公的信任,最后还是松开了手。沮授见田丰松手,正要开口责怪,却见高览摇头阻止。
宇信悠然地走到井边,面带笑容地瞧了瞧那碾盘,又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敲了敲,却并不急于下手。
旁边的伙计以为宇信只是在拖延时间,一心想看这几个蛮横的人出丑,便不耐其烦地催促道:“你倒是赶紧给我挪呀!”
宇信抬头望了伙计一眼,笑道:“莫急,且看我挪它。”说完,宇信扎马张开双手,握住碾盘下沿,掂量起这碾盘的重量。
待寻找到最佳着力点后,宇信才运起气来,力由地生,随即流往双臂。不一会儿便见碾盘下方开始散落灰尘,随后就见碾盘缓缓离开井口。
宇信此时已将碾盘从井口处移开,围观的百姓纷纷拍手叫好,唯独只有那卖肉的伙计脸色铁青,因为按约定此刻井中的肉已经全部归属宇信了。
那伙计此时只担心井中肉将会被这挪盘之人如何处置,要是真被白白拿走,那东家来了肯定得大发雷霆,没准自己还得捞上一顿打。想想东家那把恐怖的力气,伙计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暗叹这回真的死定了。
宇信见众人叫好,也不急于就此罢手,于是双手继续发力,瞬间便将近千斤重的碾盘举过头顶。惊得围观众人纷纷叫好,双脚却又不自觉移动起来,想要远离宇信。
宇信高举着碾盘,斜眼厉声问道:“放于何处?”
此时的伙计早已吓得六神无主,面色苍白,闻听宇信询问,连忙颤声答道:“放于井……井边即可。”
宇信闻言,缓缓移步离开井口,将碾盘轻轻放到地上,才转身招呼那伙计:“还不取肉出来,要待何时?”
伙计此刻哪敢不从,畏畏缩缩地来到井边,用绳索从井下拉出一大片肉,双手托肉便要交给宇信。
宇信见状,摆手道:“将肉切成细条,分给在场众人。”
那伙计闻言,心中大惊,这可如何是好,把肉都分给路人,要是让东家知道了,自己少说也得脱层皮。
宇信见那伙计迟迟不动手,心中便来了火气,大声喝斥道:“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莫不是认为我的拳头不硬?”
那伙计眼见宇信就要动手,当下哪敢争辩,只得依令将肉切开,摆在案桌上任凭众人来取。
宇信抓住时机,上前一拱手,对围观众人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在下宇信,乃常山人氏,初到贵地,多有打扰。今日不巧遇到张家慷慨赠肉,宇某受之有愧,现作主在此分掉这些肉。诸位不必疑虑,可上前随便取肉。”
宇信说完便笑着带着三人离开摊位,往路边不远处的一个酒家走去,而他们身后早已混乱一片,众人见可以免费拿肉,都冲上前来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