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觉,知道此时已经无法先发制人,恐怕还得被宇信抢去攻击的先机,于是本能地伸出右手要推开宇信,却见宇信猛然伸出右手接住了他的手腕,左臂穿入他右臂关节内侧。
宇信右手前压,同时左臂往右一折,就把张飞伸出的右手压回到了他的胸口。张飞一见右手不能动弹,顿知情况不妙,连忙挥出左手来打宇信面门,想要摆脱眼前的困境。
深通太极精髓的宇信哪能如此轻易地让张飞得逞,电光火石之间头向后一仰,险险躲过了张飞威力十足的一拳,随即左手往右上一穿,右手趁机收回来抓张飞左臂。一番斗劲过后,张飞的两只手就这么交叉着被宇信的左手死死按在他的胸口处。
宇信见张飞已经受困于己,不由微微一笑,身躯侧移之间,以右手画圆,随后闪电般地击向自己的左臂。
张飞此时只觉一道巨力透过双臂串入他的胸腔,让他有一种想吐血的冲动。宇信察言观色,自然知道张飞此刻的感受。可阵前无兄弟,手下留情反而是对对方的一种污辱。
宇信气运丹田,眉头微皱,最后本已停下来的右掌再次猛然发力,一招隔山打牛,把个张飞直接震飞了出去。
宇信深知张飞已被自己的爆劲击中,肯定受了不轻的内伤,如今已无还手之力,于是便收了拳脚,缓步向张飞走来。
张飞这次被摔得更惨,倒地半晌脑袋都“嗡嗡嗡”地响个不停,待他好不容易一屁股坐稳在地上晃着脑袋时,却突然感觉宇信又朝他移动过来。
宇信见张飞在自己接二连三的猛攻重击之下还能保持清醒的神志,也不禁暗暗佩服张飞那非人的强壮体魄,同时也庆幸自己早于刘备来招揽张飞。
张飞以为宇信新一轮进攻又到了,吓得下意识地叉手护头,双眼紧闭不肯直视宇信,只待宇信突来的拳打脚踢。
宇信见张飞这副模样,也不禁咧开嘴笑了,看来张飞是被自己打怕了,这才赶紧停步,朝坐在地上的张飞缓缓伸出右手,意在拉张飞起身。
张飞坐在地上,见宇信老半天还不动手,才松开双手看向宇信,却见宇信伸出的右手悬在半空。张飞见宇信面带微笑,心中顿时明了,也笑着伸出自己的右手。
当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时,两人同时放声大笑,而场外的三人也欢笑着走了过来。众人都无比清楚,这场比武已经圆满结束了。
宇信见时机已到,当着众人的面提议:“今日我与张兄弟在此相见,即是有缘,何不借此宝地良景一结金兰?”
田丰沮授会意地点点头,都出言劝说张飞接受宇信的建议。张飞为人虽颇有心机,可骨子里终究是个忠厚之人,方才在与宇信的一番较量中,又被宇信的武艺和胸襟所折服,如今宇信主动提出结拜一事,自然令张飞感动不已,遂当下应允:“蒙宇兄不弃,飞也正有此意。”
于是众人搭手摆下香案,宇信张飞二人跪于香案前,庄重地起誓道:“今日,我宇信(张飞)在此盟誓,此生结为异性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相随,永不背离。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誓毕,两人都用刀将手指割破,滴血于两碗酒。二人各执一杯血酒,相对一饮而尽。饮完结义酒,两人相互搀扶而起,随后紧紧抱在一起。
所谓英雄相惜,宇信欣喜的喊了声:“飞弟!”
张飞此刻更是喜极而泣,激动地回应道:“大哥。”
当晚,宇信张飞二人痛饮了一场,二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宇信处在酒醉之中,还不禁轻声感叹:“演义中的桃园三结义没了张飞不知还会不会出现?刘备,你此时身在何处,在做什么呢?”
“刘备,织席贩履者!”宇信想到这里,竟然忍不住笑了,“此刻他大概……还在家中挑灯编织草鞋吧!”
夜深了,宇信缓缓闭上眼进入了梦乡,一直候在厅堂外的田丰此时才悄悄走进厅堂,望着已经熟睡的宇信,连忙挥手示意让下人拿来袍子,待亲手给二人盖上后,才转身悄悄离开了厅堂。
只是田丰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厅堂的那一刻,还在梦乡中的宇信微微抿了抿嘴,开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