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幽州,一同抵御鲜卑外敌。”
公孙瓒生平一大乐事就是找鲜卑人的麻烦,一听宇信愿意支持自己和鲜卑作战,心中顿时无比感动,暗赞宇信比上任长官刘焉要体贴些。
刘焉在时曾多次驳回公孙瓒的请战要求,即便他知道公孙瓒出兵胜算很高。如今宇信刚上任便准许他放手大干,公孙瓒自然心怀感激:“贤弟真乃瓒之知己也。鲜卑蛮子杀我亲人,瓒此生誓死抗击鲜卑。”
宇信闻言一喜,知道自己投石探对了路,当即诚恳地说道:“兄长之心弟自深知。弟虽为幽州牧,甘愿私下将右北平与辽西郡交与兄长管理,以资兄长出兵之用,只望兄长能够守护好两郡百姓。”
公孙瓒听后不由一怔,虽说事先已经得到了些风声,但宇信这般表示也太直接了。不仅认可自己屯兵占据右北平,还将辽西郡也一并划归给他。
公孙瓒一时感动非常,连忙上前握住宇信的手,亲热地说道:“贤弟能如此为为兄考虑,实让为兄心中感动。贤弟,若日后幽州有难,瓒及手下将士必效死力。”
宇信见公孙瓒如此说话,心中却不乐了:“谁要你效死力?你要做的就是把白马骑的训练方法交给我。呵呵,不然你以为我会把这种便宜买卖让给你来做?哼,做梦吧!那可是两个郡啊,钱粮丰厚着呢!”
宇信见公孙瓒只是一脸笑容,就此没了下文,当然不甘心,于是急忙开口说道:“不瞒兄长,小弟此来乃是有一事相求。唉……只是此事实在难以开口。”
公孙瓒刚从宇信那儿得了个大便宜,心中正美得不行。此刻见宇信有求于自己,还表现得如此婆婆妈妈的,内心顿时有一种想做好人的冲动。
古人,哪怕是武夫,从小也或多或少地受了些儒家思想的影响,更何况公孙瓒年轻时曾师从当世大儒卢植。宇信既然许给了他好处,他自然也不愿空手相待:“贤弟有何请求尽管道来,只要为兄能做到的,必定答应贤弟。”
宇信闻言心中大喜,但表面仍装作为难,吞吞吐吐地说道:“兄长啊……你也知道幽州北接鲜卑,疆界广阔,若要派兵防守实难做到面面俱到。况鲜卑素多铁骑,平地之上来去如风,不可捕捉。兄长久居边塞,更应深通骑战之道,以骑兵对骑兵方为上策。然弟虽窃居一州之牧,手下却无一支精税骑师,恐难应付鲜卑之患。弟知兄长有白马骑,纵横平原,所向披靡。弟所求之事……正是这骑师训练之法,还望兄长不吝赐教。上天可鉴!弟真心愿与兄长共同守护好这幽州之地。”
本来公孙瓒对自己的白马骑看得很重,平日绝对不会轻易示之于人,但今日宇信如此相求于他。加上他刚从宇信那儿得到了两郡的管辖权,此刻也不好当面驳了宇信的面子。虽然心中万分不舍,但最后还是爽快地答应道:“贤弟不必担忧。既然是贤弟想要这白马骑的训练方法,那瓒就将白马骑训练之法交于贤弟。只望贤弟能信守承诺,与瓒联手共保幽州。”
宇信见公孙瓒答应,生怕他会反悔,于是连忙应诺道:“兄长放心!自今日起,弟只负责守好右北平以西地域,东面就仰仗兄长代为照看了。”
宇信说完这话,还在心里默默地加上一句,是代为照看哈,只是暂时性的,到期限后是一定要收回的。哦,对了,他日我要是将它们收回,可不算不讲信义哟!
公孙瓒哪里清楚宇信心中所想,闻宇信所言顿时大悦,方才心里那仅存的一丝不舍此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还有些窃喜这笔买卖做得划算。
公孙瓒欣喜之下又命帐外亲信摆上酒宴,要与宇信一醉方休,他自己则转身从帅桌上拿起一个黑色小匣子。
宇信心知那匣中之物必为骑师训练之法,当下赶忙笑着迎了上去。只要把东西攥在手里了,就不怕公孙瓒出尔反尔。嘿嘿,就算撕破了脸皮又如何?论单打独斗,三个公孙瓒也不是宇信的对手。
公孙瓒缓缓打开匣子,将里面的卷轴取出,双手执轴献于宇信,表情极其严肃。说起来,这骑兵训练之法也并非公孙瓒本人所创,而是他祖上几代人的智慧结晶。
宇信自然知晓其中厉害,当下也伸出双手,恭敬地接过卷轴,随后迫不及待地打开阅览,只见卷轴首页上第一列书有七字“白马骑训练纲要”。
看到这个标题后,宇信当场被惊得呆若木鸡,这宝贝儿总算弄到手了。哈哈,有此宝物在手,草原胡骑有何惧哉,中原群雄有何惧哉?
公孙瓒见宇信对此卷轴如此钟爱,也感到十分欣慰,连连嘱咐道:“贤弟,此乃瓒祖上所传训练骑师之法,望弟珍视之。”
宇信闻言连连应诺,同时右手不时地抚摸着卷轴上的字样。开玩笑,这么好的宝贝能不爱惜么?实话告诉你,咱还指望着将来用它来夺回幽州东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