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暴躁,常鞭挞部属,最后招来杀身之祸的。
郭嘉见宇信不语,摇头叹息道:“翼德将军性情暴躁,遇事常以武力解决,嘉至幽州以来,常闻其责打士卒,长期以往,必为部下所忌。若他日放至地方,或领兵外出,恐引凶祸。”
此刻,宇信心里对郭嘉除了佩服,还是佩服。确实,如何安置张飞,这是宇信一直以来的一块心病。有意让他独当一面,又恐其遭遇不测,毕竟他是自己的结义兄弟;留他在身边呢,又担心埋没了他的本事。
半晌过后,宇信才回过神来,再次躬身向郭嘉行了一礼:“奉孝思虑长远,信代二弟谢过奉孝。不瞒奉孝,一直以来我也有此顾虑,因而才一直不肯派翼德远行。但,翼德有大才,如此必埋汰了他,敢问奉孝可用妙法解之?”
郭嘉面色有些凝重,低头深思片刻后才叹道:“翼德将军有大能,日后必能为主公镇守一方,但必须限其权力,不可任其处罚部属。以嘉之见,可为翼德将军配一随军参谋,主公再赐以密令,有临机决断之权。当然,此人必为主公亲信,且为人忠义宽厚。”
“何人可担此大任?”宇信闻言,急切地问道。
这回郭嘉没有半分迟疑,便举荐道:“以嘉观之,目前军中非则注先生不能胜任!只是,如此又有些委屈了沮军师。”
宇信听后笑了。没错,论才干,沮授在军中绝对数一数二。而且,沮授投奔宇信较早,在军中已有威信,众将莫不心悦诚服。如果把他配给二弟当参谋,那二弟是绝对不敢放肆的。只是,正如郭嘉所言,让沮授去给张飞当私人参谋,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唉,这事以后再计较吧,为了二弟的生命安全,在没找到合适的随军参谋前,还是把他留在身边为好。
回过头来,话说张飞到了鲜卑大营后,只见营门处只有数个鲜卑士兵把守。若不是这回宇信下达的军令是让张飞来扰营,张飞恐怕真会头脑发热率部冲入营去大杀一通。还好张飞记得他是刚犯过军法的,所以此刻他才能压制住心中那股冲动。
反正不用交战,因此张飞不必亲自出马。只见他大手一挥,就有数十名嗓门特别大的士兵上前骂阵。
张飞一跃跳下马来,取下头盔,将丈八蛇矛插入土里,就地坐了下来,自有亲兵为他端来美酒,供他饮用。
张飞部士兵在外叫骂,自然吸引了不少鲜卑士兵驻足。只是当鲜卑单于魁头得知来者是昨日阵前大吼的汉将,便通令三军不得出战。
张飞军在鲜卑大营外叫嚣了半天,仍然不见营内有半分动静。张飞在酒劲的刺激下,突然站起身来,扯开嗓门就朝营内大吼一声:“鼠辈出来,昨日尔等不战而退,害你张爷爷犯了军规,差点挨了板子,赶快滚出来受死。”
张飞是三国时期出了名的大嗓门,在历史上曾吼得当阳桥塌水断,生生吓走百万曹军。如今,带着满腔的怒火,张飞提前在此上演了“声震敌胆”的绝技。
张飞的这一声大吼真如晴空霹雳,整个鲜卑大营也不禁为之震动。可遗憾的是,鲜卑人昨日被张飞那恐怖的战斗力吓怕了,任凭张飞军在寨外如何叫喊,就是不出营应战。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较劲,张飞总算是尽了兴致,于是大手一挥,三千人马又风风火火地返回了雁门关。
当天,用过晚饭后,张飞又不辞幸苦往鲜卑营跑了一趟,结果自然是吓得饱食过后的鲜卑人坐卧不安,个个都跑到木栏附近观望,连瞌睡都不敢打,生怕张飞军搞偷袭。
张飞对鲜卑士兵的表情和反应非常满意,骂了约半个时辰的阵后,张飞再次率军折回。就这样一连三日,张飞每日至少去鲜卑大营外叫骂两次,惊得鲜卑人是食不甘味、卧不能眠。几天下来,鲜卑上下全都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