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闲话,说莫家的人心虚?这还不止,这个时候去给苏家送礼,岂不是明摆着把苏家拉下水了?
苏太夫人何其无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公开场合从不出现的一个宅门妇人,好端端的竟就让人给说三道四了。
而莫夫人想的可完全不是这样,她心急如焚,她想的是要是苏青知道了这件事,到时候肯定会怀疑自己的办事能力,万一苏青反悔不相信她能让苏青重掌苏家内务,不跟她合作可怎么办。
那岂不是……在娶苏九小姐这件事上,再不可能有人能帮着说项了?
而且现在比之前还要糟,要是没出这件事,兴许自己还能跟苏家提一提,现在可好,闹成这样,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和脸面去跟苏家提亲事。
现在就只能指望苏青了,可万一……
她真的很想马上就见到苏青,好跟苏青仔细解释这件事。
一想到这事坏在马氏的头上,她就恨的牙痒。
第二天上午,她急着把今天一天的事都在上午办了妥当,忙的脚不沾地,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已经到了黄昏,立即坐车去了孔家。
她此时已经顾不得苏青说过让她避讳一下少和苏青见面了。
苏青却并不在孔家。
她去了苏府。
她急的想哭,坐在孔家的厅堂里不肯走,说要等苏青回来,孔家的管事把嘴皮子都说破了,说苏青今天不回孔家了,要在娘家住下,好明天直接跟着苏太夫人和苏府上的小姐去玉华寺。
她急都急死了,最后孔家管事的都不耐烦了,直接叫人送她走,并说把她送去苏府,让她直接去苏府找苏青说事。
她立即吓的起身走人了。
她哪敢去苏家。
回到自己的府里后,晚饭也是食不知味,莫在林干脆就没回家,昨晚上就没跟她说话是睡在书房的,大儿子早就不对她晨昏定醒了,就连昨天府外闹成那样大儿子都没露过脸,就像不是这个家的人似的,而二儿子更甚,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在外面哪个楼里风流快活,三儿子和她呕气,嫌她不会办事,晚饭也没来。
她自己一个坐在厅里的桌子前,看着一桌子的菜,心里的委屈渐渐变了质,胸口像是要冒火。
她的手像不是自己的似的,等到哗啦啦一地瓷器砸在地摔个粉碎的声音把她惊醒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竟是把桌子掀了。
婆子什么的都被她赶到厅外去了,有人就往厅里跑,应该是听到了动静。
她迅速恢复了镇静,准备说是自己不小心勾到桌布……
然而那跑进来却是府里的管事,急的脸都变了色,见到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行礼就颤着声的道:“夫人……夫人……不好了……马氏……马氏昨夜在牢里没挨过去,早上……早上被狱卒发现的时候,身子都硬了……”
莫夫人惊的脚下一错,咚的一下坐倒在地,手下意识的一摁立即就是一刺,抬起手来一看一手的血,惊的她连连大退,管事的哪还顾得上有别,赶紧上前把大叫的她扶起来:“夫人,您镇静,您镇静啊!”
莫夫人吓傻了。
马氏死了!
天哪,明天就是观音忏!
她首先想到的是这件事。
但这件事在她脑中一闪即过,当即就变成恐惧。
马氏死了,马氏是她害死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取了马氏的命啊……
“夫人,”管事也是傻了,向莫夫人提着建议:“我现在去把程松给您叫来?”
她一惊,下意识想到的也是马上问程松该怎么办。
可她突然间想到昨天程松是怎么处置马氏的。
那么明目张胆大庭广众之下,程松把马氏打的吐了血。
程松在这件事上的处理手法是一定要公开,但是现在马氏死了,是万万不能公开的!
而且,她现在对程松已经不是那么绝对的相信了。把她逼到这个田地的,是程松,所有的主意都是程松出的,但是最后却发展成了这个样子,现在还找程松,程松除了把他自己保全之外,对大局完全没有任何帮助。
“不!”莫夫人肃了脸,但是面部表情还是忍不住抽动:“去拿五百两银子给马桥雄送去,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让他务必叮嘱狱卒绝对不可能走漏半点风声,到了两三个月后就说马氏刑满释放,我给了马氏一笔银子让她回老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