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的钱,也是后来告诉她事情怎么样的时候,看到她的惊讶才知道原本计划不是这样的,原本托的那个小伙子只是在马氏那里意思意思搜出几十两银子就算了。
却没想到一下子就是几百两。
这几百两一压下来,马氏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事情最后果然是这样了,马氏被莫家打了半死,最后送进了官府。
她当时以为这事就暂时算完了,想到马氏不管怎么样也算是莫夫人半个亲信,又在莫家做了半辈子,等风头过去,就算不再让马氏继续在莫家田庄做事,也不会让她就这么老死算完,一定也会给些补偿让马氏过完下半辈子。
却是没想到,马氏死了,更没想到的是,马氏的死是在观音忏的时候被人揭出来。
这一大篇话说完,刘嬷嬷已是老泪纵横泪如雨下。
苏叶一直在听,也一直都不动声色。
待刘嬷嬷平稳了些,她才又低声问道:“那个小伙子,你后来还有没有再和他见面?”
刘嬷嬷摆了摆手:“没有了,我虽然老了,但也不傻,这里面有这么多的差错,与他脱不了干系,他后来给我写过几个短条来着,说是没想到莫家田庄的人对马氏如此不满,一见马氏要倒,都要踩上一脚,但是谁也没想到最后马氏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苏叶点了点头,觉得想问,可又觉得问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最后她还是觉得胸口闷闷的,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和大小姐有来往吗?在那段时间?”
“没有。”刘嬷嬷语气坚决地道:“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大小姐,大小姐只跟着你们一起来过田庄。”
苏叶抿了抿唇,又问:“那个叫福头的,他现在怎么样?”
刘嬷嬷道:“听说在莫家田庄里还是老样子,不过就算是老样子也比以前的日子好过得多吧,毕竟他也没再找过我来我这里打个零工什么的,而且他在莫家田庄也很难融入,毕竟是个外乡人。”
那福头最后没有得到最大的利益。
也许他也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人吧。
……
“你是从哪里叫来的算命先生?”
莫家田庄,福头的家。
就在苏叶与刘嬷嬷在苏太夫人的田庄里说着一些苏叶觉得没有意义,但是又想活得清楚明白的事时,莫家田庄里,好巧不巧的,这件事也被人旧账翻起。
福头瑟瑟的坐在草墩的一个边角,虚虚的坐着,眼睛不安又不敢直视的时不时的抬眼偷看坐在上首那个衣着整洁面容英俊的男子。
那男子翘着二郎腿,喝着自己小厮端进门的茶,坐着自己小厮搬进来的椅,衣不沾尘,从进他的门开始就没看过他一眼,此时更是居高临下的冷声冰问。
福头愣愣的,没有回答。
那男子清秀的眉皱了皱,突然一道凛冽的目光就朝他身上射了过来:“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拖到莫家大门里才说?”
福头身子一僵。
“还是想让我带你去衙门,让你去马氏住过的牢房里待上一宿你才肯给县老爷说?”那男子的眼眯了眯。
福头吓的一抖,竟是从那不到一尺高的草墩上摔了下来,他手忙脚乱的折腾了几下才又虚虚的坐了回去,再一抬头竟是满头大汗,他目光惊恐的看着这个男子和他带来的两个小厮,声音抖动的语不成句:“你……你们究竟……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男子一个眼神递过去,“司棋”。
被唤作司棋的小厮从怀里掏出个钱袋子,朝着福头脚底下一丢,扑的一下荡起一圈黄土尘来。
“我家少爷问你话,你老实回答,问完我们就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你要是不说,或者有半句假话,立即就把你带到莫家去!”那小厮连哄带吓的厉声喝道。
福头吓的嘴角都抽抽了,哪敢去捡地上的钱,他虽然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钱,但是该有的眼力架还是有的,就算他猜不出这男子的严厉和身份,但是这两个小厮是什么样他可是看得出来的,那个一直没坑声的,绝对是有两下子的,而且这两个小厮年纪都不大,却都架势十足双目炯炯有神,说话也是掷地有声,普通人家哪里能有这样的小厮。
他额际冷汗直流,哆哆嗦嗦的把话回了:“那个算命的,真的是过路过来的,我给了他一笔钱,他才肯听我的,我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
男子眉锋一挑:“你哪来的钱?”
这屋里破烂成这样,连个喝水的碗都是豁口的,这个福头,怎么可能会有钱去收买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