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怪:“是吗?”
苏叶心情不错,连连点头。
白子胥凝视着她。
一双桃花眸没有皱起,而是异常的波澜不惊,深的仿佛像一口古井。
苏叶不由的觉得有些发怵,强笑了笑:“你怎么了?”
白子胥沉默了一会,低声道:“莫泽衡被‘那个’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还有一个人知道秋雾山的事,那个人就是沈重?”
苏叶一诧,当即就失了声:“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
“这件事细节问题你可以问张妈妈,当时张妈妈在奢品阁的后院等消息,就有个书生似的人过来说是要找我,然后就直接进院了,张妈妈没有拦住,等观言过去的时候不知院里还有外人,把事情全都说了,然后那个书生就走了。”白子胥垂了眼睑,声音更显得低沉:“我等了很久,这些日子那个书生都没有再找过我……”
“那你怎么知道是沈重?”苏叶只得这么问道。
“查啊。”白子胥见苏叶这反映,心里不知怎的,比刚才不知道要堵多少倍,难道自己会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这样诬陷别人吗?还是在她心里沈重就是高高在上的正人君子,做不出这样的事来的,她对沈重才了解多少啊!
“就算他知道,也不一定就是他,他没道理这么做不是?”苏叶道:“而且他在桐州没有根基也没有人脉,你要说莫泽衡的事和他有关,这是不是也太……”
“我没说一定就是他做的,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下他那天莫名其妙的要找我,而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莫泽衡不想再听下去,强硬的打断了她。
没有证据没有动机,他也知道不能妄论。
可是直觉就是让他认为,这件事未必就与沈重脱离得了干系。
苏叶立即噤声。
苏叶抿了抿唇,然后端起茶盏来一饮而尽。
白子胥看了看她放下的空杯子,扭过了头去:“茶早凉了。”
白子胥俊朗的侧面看起来有几分赌气倔强,苏叶甚至能看清楚他长长的睫毛分布,眼前的人,和往日里没有什么正经,不是和她吵来吵去就是一幅精明的生意人的模样。
半晌后,苏叶道:“查查他吧。”
并没有如她所料想,她这话说了出口,白子胥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好了,你怎么今天莫名其妙的!你这还生了气了?我和沈重再怎么说也是从小就认识的,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伤人的事来,有什么不对?他确实不是那种人,你也说了,张妈妈形容他是个书生似的,他本人确实是很温和的,在我们家向阳苑连枝花都不忍心摘,怎么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苏叶连珠炮似的,她深深的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低头了,可白子胥却就是不下台阶。
白子胥就想冷笑,不过面上很配合的微笑了,苏叶这才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
看着苏叶,白子胥的眼神渐渐深了起来。
他其实很想说:其实就冲你们从小就认识,他看不得你被莫泽衡觊觎,做出这样的事不是没可能的,我当时都恨不得把莫泽衡千刀万剐,他沈重未必就不想。
气氛一下子就不太对劲了,此时这种气氛,还不如之前针锋相对,苏叶觉得没意思,这次起了身就真要走,白子胥竟也没留她,只嘱咐了让她好好休养,过两天可就没什么太平日子可过了。
苏叶回头看了他一眼,心里觉得有点乱糟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事情发生的时候,是在三天之后的午后,夏日的午后是非常静谧无声的,风吹过院中的树枝,哗啦啦做响,连蝉鸣在今日都很少,一切都非常的安静谦和,苏叶午饭用的有些饱,此时两盏茶过后,已有些困意袭来。
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正院的婆子过来,神色很是焦急,看得出来也是小跑着过来的,明显是有很急的大事,但是进了栖林苑后就很规矩的静了声,礼数全部都规整的行了一遍,待秋华问了,她这才缓着气息地传了正院的话,让苏叶赶紧去太夫人那里,夫人现在已经在往太夫人那里过去了。
苏叶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
来了。
并没有再繁琐的更衣换衣,苏叶直接带上秋华跟何然,随着那婆子就往太夫人那里去了。
“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的,中午这都没赶回来,去了孔家一趟,已经在清算了,也没见着青儿……”林佩云的声音从厅堂里带着哭声的响起:“头前青儿跟九儿闹的不太愉快,她会不会想不开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