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同在商盟会做事的,如果莫泽衡真的这么做了,早就有人抓到他的把柄,把他揭发出来了。
苏叶觉得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可她到底还是不放心,便道:“也许莫泽衡做事非常谨慎呢?你也知道他现在和以前判若两人了,我之前在商盟会看着他,我都猜不透他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其他人真的能看清他吗?我还是不放心,你让人盯紧他,一旦有不对劲,就要立即告诉商盟会的人,一旦出事,整个商盟会的人可都是要受牵连的!”
白子胥沉声应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像极了听老婆话的居家好男人。
苏叶满意的笑了。
白子胥夺命连环催,月七终于来禀。
“苏七小姐比你想象中精明多了,吓他?我现在真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害怕的时候。”月七沉声道:“花了钱让人在齐家田庄附近滋事,没有声张出去,衙门的人去巡视察看,自然连带着把齐家的田庄也搜了一个遍,找人贿赂了点银子,衙门的人多守了一阵子,多派了些人力在附近把守,往来的马车都要查看,但是苏七小姐可却是半点不惧,照样出门,而且这次还真的被跟上了,她半途在市集换了马车,再出城,去了莫家田庄,而莫泽衡那天,也出了城去了他家的田庄上。”
观言惊骇:“这就说明,苏七小姐是绝对和莫泽衡脱离不了干系了!”
“铁证如山啊!”月七道:“对于有衙门的人出现在齐家田庄的事,我那天在房上偷听过了,苏七小姐不仅没有当回事,甚至根本就没有跟莫泽衡提过半个字,而他们二人聊天的内容我也听的一清二楚,而且我可以很确定的说,莫泽衡暗中鼓捣的这些东西,其实根本就是苏七小姐出的主意!”
“我的天!”观言真是觉得叹为观止:“苏七小姐如果是个男儿,也是个响当当的枭雄了!”
月七皱着眉瞪了他一眼。
“您三番五次放过苏七小姐,也得苏七小姐领情才行。”月七冷笑道:“这件事很显然了,苏七小姐根本就不怕,再说她也用不着怕,一切都有莫泽衡挂着名,她一个妇人,将来如果真的受到牵连,谁会相信她才是主谋?而且以苏七小姐的头脑,只怕还没受到牵连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及时抽身而退对她来说毫无难度,到最后,也只是莫泽衡一个人死而已。”
月七才说完,门突然被扣响,陈大总管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九姑爷,五少爷请您过去小饮几杯……”
一个头两个大,就是白子胥现在的感觉。
这边月七的汇报他还没来得及深思,甚至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应对解这个局,那边苏亦诚就又请他了。
日子也过去了一阵子了,距离上次说让苏亦诚再深思一下的日子也不短了,而结果很明显,如果苏亦诚放弃了他当时的念头,就不会有现在请他过去小饮几杯的事了。
苏亦诚显然已经铁了心了,如果自己不应,极有可能苏亦诚明面上还继续商盟会和苏家产业,但怕的就是暗中和莫泽衡有生意上的往来。
而且苏叶那边也一直咬着莫泽衡不放,非要让他查个清楚不可。
白子胥觉得自己被夹击的太紧了,觉得就像坐在油锅里,而那口锅,很快就要开了。
“我今天刚刚服了药,伤风了,实在不宜饮酒,这就已经准备歇下了,替我谢过五少爷,恕我今晚不能奉陪,过两天一定亲自带着好酒过去。”白子胥隔着门对陈大总管回应。
这话虽然是推了苏亦诚,但也是有一线希望在内的,有这句话吊着苏亦诚,白子胥不担心苏亦诚等不了这两天。
陈大总管下去了之后,白子胥立即吩咐月七:“这次说什么也要把莫泽衡给叫出来了!刀都悬在他头上了,他要是再不睁眼看看,他就等死吧!”
月七想拒绝,可是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心想着到时盯紧了莫泽衡,别让白子胥吃亏就好,想来莫泽衡的实力怎么也敌不过自己这边,他思量了一下,凝眉答应了。
已经是初夏了,今年的天气有些反常,先是早春便惊现雷雨,现在初夏时节,午后竟燥热难忍。
莫泽衡来之前刚刚与苏琼见过,提起白子胥约他之事,他高高兴兴的吃过苏琼亲手做的百合羹,一路便往城中回去。
下了马车到了茶肆,上楼后在楼梯口就瞧见了坐在远处角落里那个清瘦直挺的背影,那人正持着一把公子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里转着玩,就是这么坐着,也清淡飘逸,如出尘的画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