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三百将士前来相见,难道他有什么阴谋吗?再看看四周,一片平川,连个沟壑都没有,绝对不可能藏有伏兵。没伏兵、大军,难道,刘表不打算和自己动手?想到这里,孙坚紧绷的心稍稍放松了些。不过,他还是要试探试探。
“刘兄,”孙坚横刀立马,“今日你只带200多甲士前来,难道是藐视我孙坚吗?”
刘表微微一笑,“文台兄,你我各据一方,隔江相望,长年难得不见,难道今日一见面,口气就非得如此生硬吗?”
孙坚握了握刀,抿了抿嘴唇,想来也是,人家只带寥寥兵马前来,颇有议和之诚意,自己大可不必有失礼数。想到这里,孙坚的口气立马缓和了很多。
“是啊,刘兄,你我平时都各自奔忙,很难相见。今日一见,也算上天所赐缘分吧,不知刘兄有何见教?”
刘表捋了捋胡须,“文台兄客气,见教不敢,只是有一事相商。”
“哦?”孙坚皱了皱眉,“不知所商何事?”
立于刘表一旁的荆州上将蔡瑁挥了挥手,一甲士立马双手捧着竹简,快步跑向孙坚跟前,将竹简递了过去。
孙坚展开竹简,逐字阅读上面的内容,这不读不要紧,是越读越生气。读到最后,他一把将竹简抛向空中,手起刀落,竹简顿时化为碎片。看到孙坚如此举动,蔡瑁不觉露出一丝狡黠地微笑。
“父亲,书简上都写了什么?”见父亲如此动怒,孙策不禁有点好奇。
孙坚看了看孙策,又看了看程普,没有回答。
“刘兄,”孙坚转向刘表,“你将如此私密的书简交与我看,敢问是何意图?”
“哈哈哈,”刘表捋了捋下颌的胡须,“文台兄晓事明理,机警过人,我都如此这般,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孙坚如钩子一般凌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刘表,妄图从这个外表温和儒雅的荆州之主身上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可是打量了半天,他并没有发现一点奸伪之色。
“刘兄之意,恕吾愚钝,还请赐教。”孙坚之言,句句铿锵。
刘表微微一笑,“既然文台兄不愿挑明,那老朽就直说了。文台兄也看到了,袁绍密信给我,许我重金城池,让我全力在将军到达三津渡的路上截杀将军,虽然你我之间素有矛盾,但是····说道这里,刘表故意顿了一下。
“如何?”孙坚追问。
刘表仍然是满面笑意,“但是我刘表并不打算这样做。”
“哦?”孙坚皱了皱眉,“难道袁公路所许的三座城池少了吗?”
听到这话,刘表面露愠色,“文台兄这话就有点瞧不起我刘表了。天下豪杰,谁人不知文台兄大名,兄与其子孙策,皆是能射虎猎豹之辈。董卓号称天下无敌的西凉骑兵尚惧你七分,更何况我刘表呢?”
听到刘表这话,虽然知道是溢美之词,但孙坚还是心头大喜。孙坚本来就是多勇少谋,喜听好话之实七分吹捧之言,顿时让他放松了不少警惕。
“刘兄赞美,我江东男儿豪杰辈出,我孙坚只不过是浩瀚宇宙中一颗微星罢了。”
“是啊。”听到孙坚这种回答,刘表知道自己的话说到他的心里去了,而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趁热打铁,继续给他灌*汤。
“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见到文台兄的雄狮,果然是训练有素,威风凛凛,看来我决定不与你为敌是正确的选择。”
孙坚面露得意之色,刚想答话,一旁沉稳持重的程普赶紧打断。
“主公,我观刘表今日态度一反常态,平日里我和他们的荆州水兵势不两立。但今日他却对主公极力赞美,怕是其中有诈啊!”
听程普此言,孙坚发热的脑子也顿时冷了一下,觉得所言在理。就在这时,旁边的孙策插话了,一脸的不以为意。
“程叔此言差异,刘表已经老迈昏聩,问其帐下有哪名将领是我和父亲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