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一朵最普通的,两朵石莲一大一小,肥厚的嫩瓣看起来憨态可掬,倒是勾起了她的兴致。
“杵着干嘛?拿小铲子取点土来。”解磊一边挑选着小饰品,一边指派着。
种花的工具一应俱全,都是那种小一号的,看起来十分精巧,聂天然兴致勃勃地拿着那张养肉指南,铲了黑土种了起来。
整个过程用了大概一刻钟,一盆观赏的肉肉就种好了,两朵石莲相依相偎,旁边趴着指甲盖大的小甲虫和小蘑菇,还有一圈白色的篱笆,看起来清新美丽。
另外两对也差不多了,韩千重除了挑了朵石莲随手按入泥巴里,几乎就是袖手旁观;江寄白的女朋友可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实际动起手来总是一惊一乍的,江寄白被她弄得头疼,索性就自己动手了。
一旁立刻有服务生引导他们到旁边洗手,并递上了热毛巾,江寄白有洁癖,对这个环节十分满意:“不错,石头,你们酒店的服务真的不错,什么都想到了。”
那女孩玩得上了瘾,拽着江寄白非要去DIY巧克力,韩千重则冷冰冰地拒绝了,自己一个人去拿水果了,应许也不介意,捧着那盆石莲小心翼翼地回自己的座位了。
解磊刚想问聂天然要不要也去DIY巧克力,一不留神,却不见了她的人和那盆石莲,旁边的服务生告诉他,聂经理往外面去了。
解磊走了两步,在宫殿外的一颗树下看到了聂天然的身影,她正在和王腾飞聊天,他悄悄地走了过去,刚好听到了个尾巴。
“总算快完了,我看大家都挺开心的,聂经理你又大获全胜啊。”
“还行,和预想中的稍微有点偏差,还有改进的空间。”
“现在看看这石莲挺可爱的。”
“哦,为了体验活动效果去种的。”
……
解磊咳嗽了两声,王腾飞一下子惊跳了起来:“解……解总……”
“王经理不去现场盯着吗?万一有了意外怎么办?”解磊皱着眉头问。
“我……我一直盯着……我这就回……回去。”王腾飞结结巴巴地说着,一溜烟跑了。
聂天然翻了个白眼,捧着石莲大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解磊紧追了两步,不满地说:“你去哪?我们俩还没做巧克力呢。”
聂天然没有理他,不一会儿就到了她的办公室,打开门,把那盆石莲放在了窗口。
解磊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掰了过来,威胁说:“你再不说话,我就亲你了。”
聂天然迎视着他的目光,声音冷静:“解磊,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和你计较了,但是请你以后都不要做这样幼稚的事情了,我不是那种你可以随便玩玩的女人。”
“你用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在随便玩玩你?”解磊气乐了。
聂天然的眉头轻蹙:“随便哪只眼睛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我不喜欢你,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想法。”
一股怒意从胸口涌起,解磊冷笑了一声:“那你喜欢谁?那个前男友,还是纪青墨?我果然还是太大意了,他敢抢我的女人,我让他这辈子都没好果子吃!”
聂天然大吃一惊:“喂,和纪青墨完全没有关系,他挺可怜的……”
解磊怔了一下,紧盯着她的表情恍然大悟:“他都告诉你了?”
聂天然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解磊讥诮地一笑:“他以前不是很有骨气吗?死都不会承认是解永元的儿子,怎么现在逢人就说,削尖脑袋要进解家的门?”
“不是……他有苦衷的……”聂天然委婉地说,“总之,他挺可怜的……”
“可怜?”解磊的怒气一下子爆发了,脸色都有些狰狞了起来,“聂天然,他没有资格说可怜!这天底下谁不可怜?我不可怜吗?十五岁的时候忽然被告知我爸外头有人了,还生了个比我大的儿子,家里闹得不可开交,父母要离婚,亲戚看不起,我被送到了外公家,一个人可怜地在异地上了高中!聂天然,你以为我那时候真那么笨吗?门门功课都是红灯笼?翘课打架泡妞天生就会?我这是在想要戳他们心窝,他们不让我好过,也别想我让他们好过!”
聂天然惊呆了,这个风流潇洒的男人,看起来对什么都无所谓,整天没个正行吊儿郎当的,居然也曾叛逆,也曾受伤,一种别样的滋味在她心头升起,她隐隐觉得不妙,却无从压制。她抬起手来轻拍着他的肩膀,本能地就想去安慰他:“都过去了,别难过了,这不怪你,都怪你爸……”
解磊一下子就把她揽进了怀里,将脸贴在她的秀发上,一股浅浅的幽香袭来,他贪婪地呼吸着,如果说那段日子是黑暗的,那聂天然可能就是那一抹唯一的亮色,虽然后来惨淡收场,却不妨碍着对她的执念在心里生根发芽,以至于现在,不管她喜不喜欢,他都要把她困在身边。
“天然,你也喜欢我的对吗?”他喃喃地追问着,低头想去寻找她的唇,“我明明觉得你是喜欢我的……”
聂天然一下子惊醒过来,剧烈地挣扎着:“解磊,你松开,你干什么!我不喜欢你!你别想用这么几句话再骗我了!”
解磊的十指如钩,扣在聂天然的后背不肯松开:“聂天然你胡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只有纪青墨那个混蛋才会骗你!”
聂天然又气又急,使劲地捶打着他的胸口:“你快松开,就是你骗人,你一早就骗我!你那时候怎么不说你是什么有钱人!你骗走了我的初吻,骗我你喜欢我,纪青墨再卑鄙也没你卑鄙!”
作者有话要说:好激动,石头抓住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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