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确有放权给戴佳氏的想法。
“是,夫人。”戴佳氏其实有些怕,但是在她选择让嘎珞去见苏麻与太后开始,她和李四儿就已经成了敌人。
鱼儿上钩了,李四儿暗示的对隆科多的某个妾杨氏点了点头。
杨氏是她最好的助手,也最听话。
见状,杨氏便走了过来,主动的说:“妾身愿带夫人过去。”
佛尔果春答应了,转眸对李四儿道:“李氏,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
“是,夫人。是妾身错了。请夫人教诲。”李四儿赶快又用力的磕了个头。低下去的时候,唇边的冷意却越来越深。
她当然不会傻到让杨氏给佛尔果春真的账本,这种表面工夫,她平时就很小心,她才不怕被查到什么,倒是佛尔果春,竟然敢真的顺杆爬夺她的权?
你给我等着!
佛尔果春从她的面前走了过去。回身道:“李氏。”
“是,夫人。”李四儿的耳朵动了动,却表现得更温驯了。
“我看你还是不太习惯规矩。你总是不记得你是个妾吗。以后见了我,跪着回话。长长记性。”佛尔果春说着,瞧了瞧隆科多。
杨氏过来领了钥匙,带佛尔果春去院子里领账本去了。
到了李四儿的院子。杨氏引佛尔果春进内堂,开了柜子取出了账本给她看,笑道:“夫人,近三个月的都在这里了。”并不多,只有两册,却是锁在盒子里的。
杨氏拿钥匙开盒,佛尔果春抽了一册,又将另一册给了戴佳氏。
李四儿等佛尔果春离开才敢回院子。隆科多陪着她,他们虽然经过了梳洗,也找了人来看伤,终究是太惨了,一时半会儿的都不想动。
宁聂里齐格和乌雅氏始终不曾出现,就像消失了似的。
李四儿知道,她们肯定又见风使舵了。如果她整倒了佛尔果春,证明她是不贞的妇人,宁聂里齐格,乌雅氏就应该很快的出现接应她,为她做主拿下佛尔果春。或是打她,或是把她囚禁起来。都是她说了算,她们不敢不从她。可是她们却没有出现,这说明,她们要么是根本就没来,要么就是中途得知了消息,变了主意。
在风口浪尖上,谁也不能说躲起来是错的。
佟家的天,难道就这样变了吗。
李四儿倚着榻,摸着身上越来越重的伤,心有不甘。
她不该再哭了,可是忍不住,今天实在太委屈了,像条狗一样的哀求佛尔果春,像条狗啊!
最伤心的是,隆科多也像条狗似的听佛尔果春的话,这到底是为什么!
隆科多一脸苦涩看着他最爱的女人:“你别问了,我不能说。”
“坚夫是谁?”出去了一趟就变成这样,只能是坚夫有问题。李四儿不停的追问:“他很了不起吗,连爷也惹不起吗。您是个男人,怎么能容忍这种事!”
何止了不起,康熙皱下眉,佟家都要倒霉的。即便康熙不会轻易的对佟家怎么样。但是,也不能没事去找死!
隆科多的脸色越来越苦了。他何尝不想把佛尔果春砍死,可是不能啊。
他只能告诉李四儿:“没有坚夫,是你想多了,我的伤是跟别人打的,跟坚夫没关系。四儿,我们忍一忍吧,总是闹事,阿玛也会不高兴的。别影响了孩子们的前程。为了她不值得。”
选秀在七月,四五月份是侍卫的选拔赛,世家子弟经过初赛和复赛之后,就有可能在乾清门或者前锋营当差,那样的话,很有机会在康熙面前露脸。
隆科多凭着自己的人脉,肯定能为玉柱铺一条很好的路,如果现在跟佛尔果春闹翻,玉柱怎么办?
李四儿沉默了。她的娘家哥哥李三也在宫里当差,是内务府的蓝翎长。当初虽然是拜托隆科多花银子捐的官,一步步爬到今天也不容易。作为内务府的侍卫长,他一定也能帮玉柱。难道真的要为了佛尔果春,把这一切都断送了吗。
玉柱好了,嘎鲁玳才能好,嘎鲁玳好了,玉柱才能好。这是相辅相成的啊。
世上的父母哪个不是为了孩子忍气吞声的。
可恶,这些原本跟佛尔果春毫不相干,凭什么要为了她低声下气的!
李四儿越想越不甘的哭了起来:“我给她磕头,我像条狗一样,爷啊,你没看到吗,我像条狗一样的趴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