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他们手里,他这副昏沉沉的状态指不定会受到什么折磨。爱纯眼珠子一转,三十六计跑为上计,一面避开伙计们的攻击一面半背半拖着白兰地逃跑。
逃离途中白兰地很不配合,原本他高大的身躯就快把爱纯压垮了,现在还酒精中毒,神智迷糊,一脸呆愣无害的表情,路过有东西的地方就随手抓起来到处乱扔,还时不时推搡着往暗黑的巷子里走。
十次里面八次砸中后面紧追而来的酒楼伙计,两次砸中爱纯,爱纯斜睨着压在她肩膀上呆头呆脑全然不知错的白兰地,要不要这么百发百中啊?
爱纯将他两只手圈在自己脖子上抓住,吃力地前行。白兰地靠着她的肩膀,缓缓睁开清冽迷蒙的眼睛,熟悉怀念的气味将他空荡死寂的内心轻而易举地填满,她终于又回到他身边了,这一次,绝不放手。
他的眼神逐渐锐利坚毅,爱纯喘着粗气,耳朵和脖子被某人呼出的热气搅得酥酥麻麻,她眨巴着眼睛转头看过去,白兰地及时闭眼,装晕。
看着他老实地靠着自己,深深吸引在他仿若孩童般安详美好的睡颜里,几度移不开目光。
“砰!”跑着跑着踩到一根木棍,爱纯脚下打滑,快要摔倒时急忙将白兰地护住。白兰地的身躯砸在她身上,疼得她哎哟叫。
抱着他吃力地起来,一路半背半拖将他带到了河岸边,后面紧追他们的人马也特别卖力,眼看就要追过来了,爱纯望向漆黑一片的河面,眼睛紧锁在那艘简陋犹如弯月的扁舟上。
扶着白兰地上去,在追逐的人马快靠近时,爱纯一掌击开绳索,跳上小舟,还对站在岸边恨海难填的老板比了几个鬼脸。
终于远离纷乱,小舟摇荡在幽静清寂的湖水上,整个世界仿佛都空了下来。
爱纯笑了笑,正要转头去看白兰地,怎料突然有什么滚烫宽大的东西从背后袭击,头顶落下一片阴霾。爱纯怔了怔,竟是白兰地从后面抱住了她,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包裹在阴影里。
“大白……”
他没说话,她也抬不起头,看不见他的神情。
白兰地清冽澄明略带一丝忧伤的眸子安静地凝望湖面,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仿若要将她印刻在自己的*里,再也不分开。
“我要窒息了啊啊啊!!!!”爱纯痛苦地吼叫。
白兰地充耳未闻,固执倔强地抱住她,眸色异常坚定。
爱纯无可奈何,只能出手了,她用手肘用力一击,因为真的快要晕厥,这一击几乎用尽全力,白兰地像一块木板一样,僵直地向后倒下,再无动静。
不是吧?爱纯喘着气焦虑紧张地爬过去,颤抖着手伸到他鼻下。啊!没有呼吸!
“大白,你不要吓我,我错了,你醒醒啊!”爱纯被吓坏了,哽咽着说。
现在做人工呼吸还有用吗?不管怎么样,都得试试啊。爱纯扳开他的嘴,不假思索地垂下头……
手指触摸在他脖子上的脉搏,诶?跳的很有活力嘛……快要靠上的嘴顿了顿,爱纯向他的脸上斜眼看过去。
她说:“听说将死之人只要把自己的袜子塞进嘴里就能起死回神,我看可以一试!”说着就要去脱他的袜子。
白兰地郁闷地睁开眼睛,眼神不善地盯过去,爱纯在他脚上捣鼓了半天,然后看向他,装作讶异的神情,道:“大白,你活过来啦?”
白兰地眼神锐利冰冷地盯着她,久久不语。爱纯咽咽口水,木木地转移视线。
吕爱纯和白兰地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一个望着湖面发愣,一个默默盯着望湖发愣的她。长时间的沉寂之后,白兰地清冷的声音毫无预兆地缓缓道:“吕爱纯,我不走了。”
“嗯?”爱纯茫然地看过去。
他继续说:“我不去什么绝命顶,不去什么神秘国度,不遵从师门训言,就只呆在你身边可好?”
“……”爱纯愣愣地看着他,一颗心脏疯狂跳跃,从没想过会听到他说出这些话,简单的几句话却能听出白兰地有多么需要她。
爱纯迟疑之际,白兰地已经起身将她一把揽住,温热的唇覆上她的小嘴,动作温柔而细腻。
爱纯的心脏很不争气地跳到嗓子眼,面色倏然泛红。白兰地抬起头,用手轻轻摩挲着她湿润的嘴唇,嘴里吐着暧/昧的气息,低沉而深情地说:“再重一点可以吗?”
“啊?”
爱纯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下一个吻已经重重地压了上来,辗/转/缠/绵,誓死不休,爱纯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被酒后乱x的某人压在船板上来了个法/式/深/吻,很深很深,吻得爱纯整个脑子都凌乱了。
说好重一点的,这哪是重一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爱纯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却似乎因为挑弄到了他什么敏感的地方,惹得他力道加大,侵犯她的动作愈加夸张。
爱纯被吻得晕过去之前只想到一句话:原来男人在这方面都可以无师自通,白兰地尤为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