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然是言无不。那年纪稍长富家子弟是个有眼色,知道这些都是真正经验之谈,连忙叮嘱其他公子小姐要谨记。
等到他们离开,已经是小半刻之后,李晚卖光了所有玉符,也准备收摊。
就这时,一个阴阳怪气声音,从人群中响了起来:“呦,这不是李师兄吗,怎么这里做起小贩来了?”
李晚转头一看,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说话这人叫做尹志,乃是尹少华身边仆人,平时依仗尹家声势,连记名弟子也不放眼里,却是个十足十狗腿子。
当年李晚仗义救人,曾经把他打过一顿。
李晚冷哼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称我师兄。”
尹志闻言,不由一怔,随即便是满脸怨愤。
以他身份,确没有资格称李晚等人为师兄弟,但平时大家顾忌着尹少华家势,又哪里敢得罪他?
受到李晚**裸蔑视,尹志无比窝火,上下打量着他。
见李晚连看也不看自己,只顾低头收拾东西,尹志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狠色,突然大喊道:“好啊李晚,你竟敢偷盗玉符,两位护市,这可是你们亲眼所见,还不把他拿下?”
两名年轻护市弟子越众而出:“这位师兄,刚才有人来报,说看见你这里售卖偷盗所得玉符,请跟我们走一趟。”
“偷盗玉符?”李晚怔了怔,神色有些怪异地看了看尹志,又看了看那两名护市弟子,“你们三个没有病吧?”
“怎么,人证物证俱,你还想抵赖不成?”尹志冷笑一声,一副吃定李晚模样。
他诬赖李晚偷盗玉符,哪来什么人证物证,完全就是偶然路过,借个由头整他一顿而已。
想起自家公子对此人忌恨,尹志有十足把握,会受到公子赞赏和支持,说不定公子一时高兴,许自己个拜入宗门前程,那就真是飞黄腾达了!
尹志早就已经想好了,自家公子乃是正气门中三大世族之一尹家人,近日驾临道场,负责弟子遴选事宜外院执事,也是与族中长辈交好旧友,挟此威势,只要找几名附近巡逻护市弟子,声明利害,就可以把李晚往死里整!
李晚听到却道:“抵赖?我像是会抵赖人吗?”
“好,既然你已经承认……”尹志看了看护市弟子,“还不动手?”
“且慢!”李晚哂笑一声,问道,“你们当真想好了?”
尹志听到李晚话,不由一怔,随即阴笑道:“想好又如何……啊……你想干什么!”
正说话间,李晚突然大掌擎出,便给尹志来了一巴掌。
啪!
尹志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竟是被打得跌倒地,眼冒金星。
“想干什么,老子想打你!狗一般东西,老子规规矩矩卖符赚钱,没有找你们尹家报仇,你反而来招我,活得不耐烦了吗?真当小爷我是好惹不成,干你老娘!”
李晚怒吼一声,猛地一把坐他胸口,左右开弓,又再连扇了几掌。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李晚用力连甩巴掌,转眼间,尹志已是两颊高高肿起,变作红烧猪头一般。
尹志完全被打懵了,嘴巴如同死鱼张着,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干什么……放开他。”
两名护市弟子见李晚竟敢自己面前行凶伤人,不由大惊失色。
李晚却不管他们,一边叫骂,一边狠扇巴掌,似乎要把所有怨气和愤怒都发泄到他身上。
两名护市弟子暗暗叫苦,心道再这样下去,怕是要给他打死了,连忙齐齐出手,向李晚肩头抓去,想要拉开他。
不料李晚看似冲动,暗地里却早有了防备,只一晃,便翻转了身,然后以蛮牛抵角之势,撞向其中一人。
这招式虽然粗浅,但却也是记名弟子才能够修炼功夫。
李晚多年修习,早已把宗门粗传正气诀修炼到圆满之境,对上寻常三五武夫也能不落下风,这两名护市弟子如何抵挡得了?
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人便被猛地撞飞,重重摔落地上,只感觉全身又痛又酥,骨头架子都要散掉一般。
紧接着,李晚猛地返身一掌,拍另一名护市弟子胸口,那人顿时面色一白,惨叫着栽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