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赫倒没想到这上面去,见舒宜尔哈问了,他顺着往下想了想,沉吟片刻方道:“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东西算不得文雅之物,又没有传奇来历,恐怕喜爱的人不多,便是有人看新鲜买了去,又能卖出多少呢?为这点小钱劳心劳力也不值得。”
舒宜尔哈满心以为可以给家里添点进项,一下子被额尔赫浇了个透心凉,心中沮丧,脸上忍不住就带了出来,西林觉罗氏心疼女儿,忙替她说话:“爷说的自然有道理,跳棋只算个玩物,文人雅士自然看不到眼里,但我们一般人则不同,琴棋书画是风雅,一般人也费不起这个心,下个跳棋做消遣不是更好?再则,京中这么多人家,便是一百家中有三五家买的,算下来也不少了,就是爷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也可以给舒宜尔哈做私房啊!”
额尔赫本来看到舒宜尔哈拉着脸就心软了,再听西林觉罗氏一说,他忙笑道:“夫人说的极是,是我想窄了,咱们家不差这点进益,多给女儿攒些私房也是好的,我回头就让人去办。”
舒宜尔哈这才高兴了,她倒不在乎能挣多少钱,就是自己难得出个主意被否定有点沮丧,见额尔赫采用了,她心情自然就舒畅了,尤其是能多点私房钱,这更令人高兴。
要说舒宜尔哈也不缺钱,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家里准备好的,不用她出一文钱,而她从出生就有月例,每个月二两银子,逢年过节还有红包拿,几年下来也攒了不少钱,她搬到新院子之后,和李嬷嬷两人清点了一遍她的私房,竟然也有二三百两。舒宜尔哈不缺钱,也没有用钱的地方,她要什么东西只管开口,西林觉罗氏都会为她付账,但她仍觉得自己手里有钱才安心,没办法,以前养成的习惯,总要把东西拽在自己手里才有安全感。
把事情丢给额尔赫,舒宜尔哈就什么也不管了,其实她倒是想管,可惜让她插手,别说她了,就是额尔赫也不会亲自出面,他只是拿副跳棋给一个小管事,把事情交代下去,自己也甩手了,倒是那管事是个能干的,又是找熟悉的作坊订做棋子,又是找木匠刻棋盘,又是找可靠的铺子寄卖,他竟然还知道找人宣传,风风火火就忙开了。
舒宜尔哈自从搬出正房之后,西林觉罗氏就把她院子里的管理权下放给她了,不过她手底下统共管辖的人也就七个,一个乳母两个大丫头和四个小丫头,其中李嬷嬷本身还有监管丫鬟的职责,正经需要舒宜尔哈管的事并不多,加上她年纪虽小主意却大,绿萝和紫鹃归李嬷嬷监督,她二人一人带两个小丫头,等闲的事到不了舒宜尔哈跟前,她算是难得的清闲。
西林觉罗氏本来就有教舒宜尔哈管家理事的打算,她自己的院子就是让她试手的,对她的表现心中满意,嘴上却不肯轻易表扬,私下里对舒宜尔哈说:“这几个月老太太管家,你没事多去老太太跟前伺候着,看看老太太怎么理事的,当初老宅那么些人,上上下下就没人能说老太太一句不是来,你能学她老人家一二分本事,以后就够你用的。”
舒宜尔哈暗记于心,知道自己这方面比西林觉罗氏都差得远,更别提老太太了,西林觉罗氏的处事风格她看了几年,也算是熟悉了,能再观摩观摩老太太的手段,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她存了偷师的心,往老太太院里跑的就勤了些。
老太太何等人物,舒宜尔哈一点反常都瞒不过她,直接就问为什么在她院里待得时间延长了,舒宜尔哈心知瞒不过,也根本没想要瞒她,直言是听了额娘吩咐来跟老太太学本事的,老太太反而很高兴,她本来不怎么插手孙女的教养问题,是不想跟西林觉罗氏起嫌隙,但现在孙女愿意学,西林觉罗氏也同意了,她自然愿意教导孙女,后来每天处理家事时都把舒宜尔哈带在身边,还跟她讲一些处理家事的小窍门,舒宜尔哈听着她的经验之谈,深觉受益匪浅。
过了万寿节,李思雨下帖子请舒宜尔哈去她家做客,舒宜尔哈一早收拾妥当,带着李嬷嬷和绿萝、紫鹃出门,西林觉罗氏不放心她,让自己身边的赵嬷嬷跟着压阵,又添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跟随,再加上跟着出门的几个小厮,出趟门要十来个人跟着,舒宜尔哈觉得有些过了,但西林觉罗氏坚持,她也只能听命。
还好到李思雨家之后,小厮和婆子们都在仆从处休息,真正跟着舒宜尔哈进内宅的只有两个嬷嬷和两个丫头,她回忆了下,上次小姑娘们到她家做客,身边也是跟的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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