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上前道:“父皇!此次大比真心如秦健兄弟所言,实在有失公允,希望父皇让他说下去听听当事人的说法才好,不然其余三堂输得也是冤得慌。”
这下整个大殿内气氛霎时紧张了起来。只有看皇帝本人态度了。如果他一意让秦健说下去,那任何人休想拦得住。特别是严相与何慕太两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希望秦健能识大体,千万别再出言无状了。要知道他随口说出的话语,将关系到太子集团这边许多大臣身家性命呀!而二皇子等人却急待秦健能说得越邪乎越好,只要抓住此一良机,就有可能把盘面给彻底翻回来。
正在双方各怀盼望之际,皇帝胤提龙颜微皱,随即看了看四周。其实这次大比他本意就是想让二儿子胤义能从中渔利,没想最后结果不仅没有削弱大儿子势利,如今反而弄得自身也无法面对天下臣民悠悠之口。何不乘机让秦健说出下面之语,也好让自己脱出这舆论羁绊。
思定,于即向秦健点了点头道:“说吧!无论你要说什么,寡人都赦你无罪。”此言一出严顺廷与何慕太身体站都站立不稳了。黄历与霁文更是连头脑都一片空白了。只知道这下秦健非闯下大祸不可了,俩人竟然直接软坐在了金殿上。直把穆迪夫妇看得暗自冷笑不已。
“谢陛下。”秦健还是一往如常,平静地躬身一谢。这才接着道:“此次大比最大之不公平就是陛下之本意发生了偏差。”
“甚么?”——
此时别说严顺廷与何慕太,就连胤义也是听傻眼了。“这到底是说比赛不公平,还是说皇帝本人呀!你小子,这胆子是不是也忒肥了?”
皇帝本人闻听也是微微一怔,心想:“这小子兜了这么一大圈,最后矛头竟直指朕而来呀?嗯,且看你到底有多大胆量,敢触弄龙须。也好,这样就能看到你真实能力,将来如让七丫头嫁给你也算不负她终生了。。。。。。”
秦健见皇帝只是微笑沉默不语,壮了壮胆再次道:“此次炼狱谷比赛,本意是为帝国选拔人才,可如此重要之比赛,事先竟无成立一个选拔机构,从而早立比赛规矩。明面上这对于我们雷堂有利,因为所有人都清楚,我们雷堂是帝国拥有符箓最多的武馆,毋庸讳言我们出发之前堂内确实让我们带了许多灵符,可我们在比赛中万万没想到风雨两堂学员竟然全使用上了法器。如不是我们应对及时,我们雷电两堂就可能全军尽覆了。如此两相比较事情就明白不过,我们雷堂明着占据先机,实际却陷入了无望之局。”
说到这里秦健没再赘述自己如何藏拙,而是话风一转道:“小子虽然年纪尚幼,但也感到我们雷堂是支持太子将来继承大统,而依小子观察陛下对二皇子可能喜爱更多,这才出现此次比赛之偏差。恕小子斗胆,陛下您既已立下储君,何必又想替换,要知天下人心早归太子,此时您如有意更改,必将引发帝国内乱。身为道德明君,陛下首必重言。古人云: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又云:言出必行,行之必果。希望陛下就此明断,以绝天下悠悠众口,如此帝国必将众志一心,全力辅佐您与太子,不管大陆风云如何动荡,我升龙帝国定将雄视于天下!”
静!整个大殿此时别说落针可闻,就连众人心跳之声也是如闻响鼓。这种对着帝皇之面数说着大统传承归属,可以说是官场上最大之忌讳,除非这人得了失心疯,稍有理智之人绝不会如此明着张扬。
此刻严顺廷与何慕太等人就算宦海沉浮再久,吓得脑筋也不够用了。秦健这番理论明显福少祸多呀!心中不停祈祷着,希望陛下听到后只当他是个小孩而轻轻揭过才好。
感受着气氛越来越疑重,所有人都胆战心惊,那还敢有任何多余动作。整个金殿之上瞬间如一下多了上百个泥塑雕像一般。
“呵呵!呵呵呵!好小子,果然剥开了皮全身长着胆呐!小小年纪竟敢引经据典,数落起寡人来竟无所不用其极。寡人问你,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敢出此逛言。如不从实招来,定将严惩不贷。”
“陛下,这都是小子肺腑之言,从没受任何人指使,望陛下明鉴。”秦健此时心态极度平稳,脸上一片祥和毫无惧怕模样。其实他内心刚刚受了肖玲玲之刺激,直把心中所想彻底讲了出来。自从天龙老人面授他将来要扛起拯救天下之重任,当时年幼,他没有更多想法。就算让他背叛自己故国内心也不曾有任何彷徨不安,可如今他受帝国培养多年,特别是遇上如苏石夫妇、黄历、霁文等许多待己如亲人一般的师长,心中逐渐产生出故国情怀。由此想到将来要背叛他内心总感不安。此刻如能为帝国做些有益之事,就算将来为敌心中也好受些,于是不顾自身安危将心中所有想法当着众大臣在金殿中把事给说开了。
“来人!先把他给我拿下!看以后还有人敢出此乱语。”
“喏!“——
很快有大量侍卫冲了进来。迅速站在秦健身后,就要拿人了。
此时连严相与何慕太都有些吓傻了!这下如出来替秦健说情,肯定被人指责秦健那些话是他们教唆。如不出面眼看秦健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进退维谷直如绝境,可说是一生中从没遇上之艰难选择,而一旦抉择失误将直接玉石俱焚。
“陛下!这都是我等教席失教之过,看在他年幼无知,不知陛下良苦用心,请饶恕他吧!”黄历与霁文此时已然清醒了过来,眼看秦健就将遭难,吓得赶紧上前为他求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