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三。
冬天的夜晚总是特别的安静,四下无人,除了偶尔有些人家传来的狗吠,便只有守城巡逻的卫兵一行人整齐踏步的声音。
只不过,有的人都睡下了,而有的人还在活动着。
一道灵巧的身影隐在黑暗处,等着士兵从眼前过去后,她才如同猫一般的钻了出来。她又窜出了一段的距离,来到蓬莱巷巷口,她依然还是不急不躁躲在暗处静候。
她的指尖不住的轻轻点着,似乎是在计算时间。
终于,换岗了。那些守着蓬莱巷的士兵们此时有些散乱。这种时候,防备便没有之前那么严密了。
黑影瞄准时机,攀上了墙垣,又是越过了一道暗巷。
她走走停停,一路上畅通无阻,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张府。
门口高悬的两盏灯笼发出昏暗的光芒,不过这光芒足以让黑影瞧见牌匾上的张府字样。
露在黑色面巾的眼眸不禁眯了眯,黑影避过守门的门房,她来到一处墙角,附耳靠着墙壁,凝神静听里头的动静。
保持着这样静听的姿势许久后,黑影回神张望了,随后就攀着墙头跳了进去。
此时张府中有些混乱。
那张渐飞的夫人此时正揪着张渐飞打骂不休。妇人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她也不顾一众婢女小厮还在场,只管自己撕扯着张渐飞出气。
“好你个张渐飞!你竟敢背着我,去那种烟花酒地,一身胭脂酒味,你当我闻不见?”张夫人扯着张渐飞的耳朵,继续大骂道:“如今翅膀硬了,敢学那些人的做派,知道要左拥右抱了。我看你接着,是不是还要给我娶一个小狐狸精进家门来?”
张夫人手上一使力,那张渐飞就哎哟了一声,但是却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真被打疼了,他才稍稍伸出手阻拦,口中大呼娘子冤枉。
张夫人善妒,管得张渐飞不敢寻花问柳,不敢到处作乐。以前张渐飞即使真有什么重要的应酬,也会提前跟自家夫人报备了,这才能前往。张渐飞之前一直都乖得像头小绵羊一样,但是今天却不知为何,带着满身的酒气和胭脂味回家。
那张夫人一闻见,瞬间就炸毛了。
只是任张夫人怎么询问,那张渐飞就是说,自己被人泼了酒,胭脂更是莫名其妙了。
张夫人一听就更怒了,要扯谎话也不说个靠谱点的,居然用这么敷衍的话就想把自己搪塞过去,老虎发了威,随后夫妻两人就闹了起来。一直闹到现在,张府内还是噪杂得很,一点都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他们两个在前厅里闹得正欢,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家后院已经潜入了一条黑影。
黑影先是在张渐飞的书房里捣鼓了好一阵子,她一无所获,原地思忖了一会儿,又前往张夫人所住的院子去了。
张夫人所住的芙蓉苑此时里头只有一个正在做针线的丫头,屋里掌着灯火,烛光把丫头窈窕的身姿印到窗户上。外头的人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在里面的动作。一捻针一挑线都瞧得一清二楚。
黑影走到窗户边,用手把窗户推开,同时嘴里轻轻的“喵”了一声。
丫头觉得莫名,便起身来看看,她刚走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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