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又是他?”阿离咬着下唇,恨恨道:“横插一脚的人是他!总坏我好事,真想揍他一顿!”
赵子箴瞥了阿离一眼,没有搭话。阿离气了一会儿,突然又笑道:“不甘心那又如何?他难不成还能抗旨不成,那未免也太不识好歹了。”
赵子箴低声道:“他自然是不会在明面上公然违抗旨意,只是大理寺里有大理寺卿压着,他不做什么,但是却让我继续派人暗暗留意郑府的动静,你觉得,这是死心的模样?”
阿离不置可否,她看着赵子箴嘱咐道:“先别管他,等风声没那么紧之后,你想办法把那套茶具销毁,放着我始终是不放心。”
赵子箴点点头,他应道:“此事我会想办法的,不过今天,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阿离沉默下来,她盯着墙面发了一会儿的呆,随后幽幽道:“我总觉得……陈叔叔没有死。”
赵子箴皱眉,他劝道:“其实那一次,我在普相寺里看到的人,也不一定就是他,只不过是长得有些相像的人罢了。你又何必挂念这么久?”
阿离摇摇头,“物是人非,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有些变化也是应当。若不能确定一番,我始终不能安心。只是普相寺我进不去,真是麻烦得很。”
一听她如此说,赵子箴瞬间变了脸色,他连忙冷脸道:“你别想着硬闯,普相寺你是绝对闯不进去的,到时因小失大,可谓得不偿失。”
“我没那么傻。”阿离看向赵子箴,“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去探一探普相寺,只要确定他尚在人间,我再仔细想办法上普相寺和他见一面,再者说了,他当年本也是在交州里,知道的事情不可谓不多,找到他于我们有益无害,怎么说也要试一把。”
赵子箴虽说有官位,但其实就是个跑腿探消息打杂的,他能进得了普相寺,只是了无时常闭门不出户,赵子箴也没办法硬要和他见一面。阿离想探普相寺的心这么执着,那也只能闯一闯了。若是了无真是他们要找的人,怎么说都是一件喜事。
想到此处,赵子箴点了点头,“我明白,普相寺那里,我会想办法,你千万别沉不住气,自己先动手。”
话一说出口,赵子箴才觉得实在是多余,阿离是最沉得住气的了,他其实不必嘱咐她。十年都忍了,没道理这几天便忍不得。
不过,连定北侯都死了,他昔日的副将还有可能存活下来么?若真是活了下来,这些年来,为何待在普相寺里苟且偷安,放任阿离在外头不曾去寻她?
他们这里正谈话,那边车夫见赵子箴久久不归,便走出了一些距离,四处张望,找寻找着赵子箴的身影。
赵子箴把头探了出来,注意周围的动静,看见车夫的身影,他心知再不能再待下去了,便急急对着阿离嘱咐道:“我得走了,等腊月三十那晚,朝廷休沐,我正好得空不用再待在大理寺当值,而普相寺内想必去上香的香客也没有多少人,此乃为良机。在那晚我便去探一探虚实,你在济世堂等我消息。”
阿离点头,温顺应道:“一切小心行事,千万要保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