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公公回到大政殿,跪在殿中央回禀道:“陛下,衣服都按照您的吩咐,送到箫公子那处去了。”
没有听见慕容策的回应,路公公略一抬眸,就发现了慕容策的异常。
有别于以往,上方桌案上没有堆积如山的奏折,大夏国尊贵的天子不坐龙椅,慵懒躺在空空的桌案上,左腿弯曲,右腿搭在上面敲着二郎腿。他双手枕着脑后,神情轻松闲适。
“他怎么说?”
路公公愣了一会,反应过来慕容策再问话,连忙道:“箫公子起初不愿意的,最终还是妥协了。”
“是吗?”经由路公公的话,慕容策可以想想箫白面对那些精致宫装而露出的苦相,一定十分逗趣。慕容策这样想着,翻山潇洒跳下桌案,双手背于身后道:“朕现在就去看看他。”
路公公不敢违命:“是,奴才这就去准备准备。”
“不必摆驾,也不必你侍候。”慕容策出乎意料的拒绝了路公公,他在路公公茫然无措的目光中,指着殿内角落里一堆灰烬道:“把这些都替朕扔了吧。”
慕容策吩咐完,就大步离开了大政殿。被留下的路公公自然按照命令去清理那角落的灰烬,只是当他看见那灰烬中还未完全燃烧掉的一角印章,顿时吓出了冷汗。
这些……都是群臣上表的奏折。勤政爱民的陛下就这么……全烧了?
***
刚一踏进箫白的住处,一个身影就急急的撞入慕容策的怀里,慕容策退后半步,双手扶住怀里的人,稳住身体责备道:“怎么这么莽莽撞撞不小心呢。”
已经换了一身水蓝色宫装的箫白,抬头一见是慕容策,不由得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没,没事。”
跟在箫白之后的惠兰不紧不慢的俯身行礼:“启禀陛下,箫公子不愿梳女子发髻,这才慌不择路冲撞了你。”
听了惠兰的话,慕容策这才发现,箫白长长的乌发随意披散着,他满脸苦相不情愿,小嘴一憋,令他眼角的泪痣都鲜活起来。他一听惠兰那样说了,似是鼓足了勇气争辩了起来:“不梳,就是不梳,你能拿我怎么样!”
穿宫装,箫白忍了,但是惠兰要替她梳宫中妃子的发髻,戴头面什么的,他就不能忍了。一想到箫云雅那一身装扮,美是美。但一联想倒要用在自己身上,他就仿佛听到了脖颈处,骨头松动的‘咯咯'声响。
刚来到这个世界,被凤冠喜服拖累的画面还记忆犹新,那头皮被扯的疼痛……真是勾勒!
“不想梳,就不梳,随你了。”慕容策摸着箫白的头发,这样说道。
咦?这么简单?慕容策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了?箫白警惕的稍稍远离慕容策,心想着,这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瞥见箫白那迟疑半信半疑的模样,慕容策故意问:“难道爱妃,喜欢梳女子发髻?”
“怎么会!”箫白连忙否认,他看着慕容策,心想着难得他那么好说话,不由得打起了小算盘。他得寸进尺道:“那既然不需要整头发了,可这样披散着也不行啊,要不给我梳个男子的发髻?”
慕容策:“……”
“男子发髻好像也不配这套衣裳吧。”箫白的甩了甩袖子,双眸亮晶晶的看着慕容策:“顺便给我换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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