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到了常文山家楼下,稍微平复了一下已经被自己的大计划搞得有些兴奋的情绪,放缓脚步慢慢向常文山家爬上去。常文山虽然在上海周边有好几栋豪宅,但不到节假日,一般都会在市委大院的宿舍里休息,妻子儿女早就被安排到瑞士享受阳光雪山的生活,只有常文山和一个小保姆住在宿舍里。
给乐山开门的是老村长的重孙女,也就是现在常文山的小保姆。在常文山力所能及的地方,一直在想办法给老家的乡亲们谋福利。这在常文山看叫念旧不忘本,在乐山看来,这却是常文山最大的弱点。乐山强挤出一个笑容,小保姆没看出来,乐呵呵的告诉乐山,常文山在书房等他。
推开常文山的书房门,乐山从一片烟雾中找到了正在看着地图的市长。常文山嘴上叼着烟斗看着眼前的地图,在常市长的书房里的地图不是中国的也不是上海的,而是老家所在的省份,在自己老家的那个山沟沟上面,摁着一个红色的图钉。乐山知道,这个图钉在那里已经很久了,常文山曾经说过,每次看到这张地图这个图钉的时候就会提醒自己,自己还没有为老家做过些什么。
乐山轻轻咳嗽了一声将常文山从思绪中拽出来。常文山回过神来,对着身后的沙发示意乐山坐下,自己拽过一张实木椅子,坐在乐山对面。同绝大多数常坐办公室的人一样,常文山的老腰让他没办法在柔软的沙发上久坐,在书房里常备着一张实木椅子。乐山直截了当的说:“现在的问题是,要想救陈景升,这个卜一卦的背景我们必须要查清楚,照顾好他,是一个人的意思,还是一群人的意思。如果只是一个人,那么会不会有什么人对这件事不满意,二伢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再也得罪不起谁了。”
常文山对乐山提醒的这件事也早有打算,直接说:“我刚才调查过了,这个叫卜一卦的孩子背景很模糊,只知道他是从漠北来的,到上海的第一天就有八三的人过去示好,并且现在他身边也有八三的人在保护着。能用八三的人,在我看来就那么几个,可是没有一个能与给我打电话的领导有瓜葛,综合看,军方和局里都有人在盯着这个孩子,但是这么个势焰滔天的孩子竟然没有什么辉煌的历史,我有些难以理解。”
乐山叉着手指头沉吟半晌说:“上层的事情我不清楚,现在估计陈景升在这能比我有用。但是有些信息我们要一起分析一下。”乐山直接拿出经济学的那套方法“第一,你所说的军方和局里有没有交叉点,这个交叉点是谁?第二,来上海前的历史模糊不清,这个想掩饰住一些事情的人又是谁?第三,近几年在政治舞台上消失的大佬又有谁?第四,这几个人的有同一个目的,还是只是在某些利益上有着相同点?这些问题我们查清了,也就大概搞明白了这个卜一卦究竟有多大的能量,这也关系着能不能救出陈景升而不伤我们自己的元气。”
常文山听着这一个个问题脑袋很大,但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他不得不仔细思考起来。随着这几个问题的答案一个接一个在他脑海里出现,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起来。军方和局里的交点应该是没有,虽然有些局里人的小辈在军方工作,但是军方一直对局里有些抵触,说军方自成一体也不为过。能把卜一卦之前的身世掩盖的他都查不到,能让他想到的势力也就只有国安和军方系统。至于近几年在政治舞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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