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Part82

者有话要说：防抽：

    被要挟了……

    两位Seven的脑海中同时闪现出这句话。好吧，他们的承认自己的前科太多，不要说上一世一无所有愿意将性命连同灵魂奉献于祭坛的少年，就连这一世在五岁后一直生活安乐的男孩也绝对是个危险人物。被这样的人保护当然是幸福的，但如果你想要保护这样的两个人，Severus Snape只能说他们两个绝对比一百个“黄金男孩”都令人头痛。

    “呵呵。”听到好友纷纷不平的说起这件事，铂金贵族不由得露出一丝真诚的微笑。他相当感谢这两个孩子的到来阻止了Snape的死志，不然或许就像男人带来的上一世的记忆中一样，或许他活着，或许他死亡，但都休想得到哪怕一点儿平安快乐。

    “我很理解他们这么做的原因。”Lucius Malfoy微笑着说道。铂金贵族直接无视了教授如同索命咒一样犀利的视线，接着说道：“就如同我理解你会为那朵百合花做那么多一样。”

    听到这句话，Snape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一点不是他能否认的。

    “你得承认，你们父子一模一样……疯狂。”铂金贵族似乎为自己找到的这个词很得意，笑的如同高傲的白孔雀一般，“不要说不，Severus，我了解你。我相信，上一世的你最重要的东西只有那朵百合花，为了她你可以背叛对你有知遇之恩的黑魔王，可以背叛你的好友，甚至可以背负杀人的罪孽。我想你也知道，一旦战争结束，无论是谁战胜，你的结局早已注定，必然悲惨不已。如果没有Seven，你绝对不可能享受属于你的荣耀，更不可能寿终正寝。”

    “我……”魔药教授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没办法吐出一个音节。是的，上一世他对不起太多人，如果没有Seven，整个Malfoy家族都会成为一团灰烬，而他，死亡甚至都不是他最坏的结局，身败名裂都不足以形容他结局之惨的万一。

    辛辣的批评不是为了给自己出气，Lucius显然知道怎么把握度，“我这么说不是为了谴责你什么，毕竟那些事情都不是我经历的。我只是想让你弄清楚在Seven心中你的分量有多重。”

    Snape皱了皱眉，他知道Seven为他做了很多，但他显然明白好友的话语中不会只有这点意思。他承认，或许他上辈子双面间谍当得风生水起，但是却不等于他很擅长应付感情。上辈子无论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他都应付得一塌糊涂，或许他能直面别人的冷嘲热讽，但是一旦面对真心为他好的人，他往往只能伤害对方。

    铂金贵族相当得意，尽管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但是他的眼神绝对神采飞扬。平时每次说话都是被Snape的毒舌欺压，话俅我卜聿涣艘淮危貌蝗菀茁值剿逃幌抡飧龀俣鄣暮糜眩匀蝗盟朔懿灰选！拔蚁肽阒幌氲搅薙even为你做了多少，而没考虑到对于这两个孩子来说你的重要性有多大。”

    “你为什么那么重视那个Lily，是因为在你的童年中那个女人是唯一对你亲善有加的人，在你的父母都不会善待你，在贫困痛苦的生活中，这个女人是你生命中唯一美好的事物，所以即使在入学后她离开了你你也依然对他念念不忘。同理可证，你应该明白了吧？在少年Seven的心中，在他遇到那个魔鬼之前，他对自己的生命没有一丝期待，他的生命中除了痛苦就是悲伤，他甚至生无可恋。你是他整个人生中唯一值得期待的存在，在所有人都苛待他的情况下，你根本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明。而在男孩Seven的眼中，是你将他带出了地狱，你就是他的救世主！你认识Lily之前至少还有亲人，之后也结交了朋友，拥有了荣誉，但对于他们两个来说你甚至就是生命的全部组成部分，一旦你死亡了，那么他们也就只剩下死亡这一条路可以走。现在你明白你对他们的意义了吗？”

    Snape虽然还保持着冷静的姿态，但他相当明白自己内心中的激荡有多强烈。“他们将来自然会认识更多的人，比如朋友，或者是爱人，我不认为他们会永远维持这种心态。”

    “那么你呢？你之后也认识了朋友，获得了成就，为什么就在你即将功成名就的时候因为Lily Potter的死背叛了你的立场？拥有了那么多的你尚且如此重视那个女人，你能保证Seven能够在死之前找到比你重要的人吗？”Lucius振振有辞的说道：“而且你也说了，Seven并不是一个人，他们是两个不同的灵魂，虽然处于同一个躯体之中也算不上一个人，那么你能确定他们会爱上同一个人吗？Number Seven花了多长时间才认同Seven Snape这些年结交的朋友，你是知道的。这还只是朋友，你真的能确定他们最终会喜欢上同一个人吗？如果不是，那么你有希望谁去退让，如果两个人都退让，你难道要看着他们孤独一生吗？”

    “这……”Snape完全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况，不过这也很正常，他对Lily Potter的爱从来没得到过回报，即使那个女人曾是他心中的唯一，也不影响他没有得到任何报偿的痛苦地活着。而当他享受了一次无偿的爱的时候，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他只知道如何对别人更好，却不懂得怎么回应对方的感情。他不是“百合花”或者“救世主”，坦然地享用这份无私的情感，他很清楚这种感情有多深厚有多偏执，这种偏执情感的落空曾经毁掉了他的人生，他不希望他的两个孩子也面临这种撕心裂肺的惨境。

    “你从一开始就清楚这些？”越是复杂的情况越能令双面间谍冷静下来，黑发的男人尽管内心依旧激荡，但是脸色却阴沉起来，好像盘踞起来的毒蛇，随时准备咬向猎物的要害。

    呐，果然不能期望老友的智商一直不在线上。Lucius那继承自历代Malfoy血脉的伪装自动开启，让他看起来似乎非常严肃，“当然不是。在几年前我只是怀疑小Seven大概要等到你这个年纪才能找到真爱交付一生——这还是相当大胆的推测，谁知道呢，也许等他到了老蜜蜂的年龄才愿意寻找这么一个人——而现在这种双魂同体的情况出现，只能逼得我做出这样的结论。我相信你的内心也是这么告诉你自己的——那两个孩子看起来相似，但是选择却决然不同，而你是他们唯一会交叠的选项。”

    魔药教授恨不得化身蛇怪，只用眼刀就宰掉面前这个家伙，但是在他内心深处却仿佛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喊“他说得对”。他抛弃了所有Slytherlin传统的兜圈子式谈话方式，近乎笔直地试探道：“你是说……我的儿子……‘爱’上了我？”

    “不不不，”如果不是为了维持铂金贵族一贯的优雅，Lucius恨不得得意的摇晃自己的手指，“这可不是简单的‘恋父情结’，人类的感情也绝对不是能够简单划分的。亲情，友情，爱情……没有人能说自己的感情没有互通的地方。当一种感情浓烈到了极致的时候，自然就会向其他方向分化。我只知道他们对你的感情绝对不是‘亲情’这个词可以概括的，也许这并不是爱情，但这也不影响他们只愿意和你过一辈子。这么深的感情中间可容不下其他的任何人……”

    Severus Snape觉得自己两生以来的心情都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复杂过……他甚至想不到身为一贯擅长引领话题的双面间谍，他是怎么被好友拉跑题直接流窜到父子之间感情问题的。只这一刻，他甚至觉得如果是此时的他被扣上分院帽，那么绝对休想被分到蛇院。如此如同Neville Longbottom最新熬制的魔药一样黏稠诡异的思维恐怕连“博爱”的獾院都不敢接收，非得直接被丢出Hogwarts不可。

    已经偏移正常轨道的思维直接将他拖向了几个平时被他忽略的场景——圣诞节舞会，只到他肩膀的孩子揽着他不停延伸的舞步；第二场比赛后，他与他的孩子紧紧拥在一起安眠。没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这样的场景只能代表他们感情深厚……可现在，混乱的他甚至没办法分辨在场景发生的时候他的内心之中又是否只是单纯的父子之情？该死的父子之情！他甚至都没感受过这种情感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又要他怎么对比出这中间有没有问题？

    通过飞路网的时候他差点因为发音不清被丢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可这却没被他放在心上，他脑中回荡的只是铂金发色的好友最后问他的那句话：“如果你们的感情都不再纯粹，你会离开他们吗？”……

    “当然不会！”这个问题甚至不用思考只是依靠本能就可以得出答案，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开这两个孩子，不是因为歉疚，而是因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