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淑贵嫔接过话:“臣妾也不知道,昨日臣妾瞧着宁妹妹都还是好好的。”
花容俯在娴妃耳旁说:“奴婢遣人去瞧瞧。”娴妃点点头,转头看向池影,道:“这位是玮嫔么?”池影闻言起身,向娴妃行礼。
“臣妾平清宫玮嫔,见过娴妃娘娘,娘娘玉体金安。”神色恭敬,礼仪周到,处处妥帖,可池影心里却响如鼓捶。
“快起来吧!规矩是不错。身子都大好了吧?”娴妃未作多言,抬手让池影起身。
“劳娘娘挂心,臣妾已无大碍。”
“嗯,那便好。既然玮嫔得了皇上爱重,今后就更要多加保重身体,与众姐妹同心,好好服侍皇上,尽力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臣妾谨遵娴妃娘娘教诲。”娴妃只说了几句例行的教导,并未多言,池影松了口气,施礼退回。
淑贵嫔起了话头与众人闲话,约摸过了大半个时辰,众妃都准备起身告辞。殿外跑进个太监,跪到娴妃跟前道:“奴才启禀娴妃娘娘,宁贵嫔今晨出门突然晕倒,太医请过脉,说贵嫔娘娘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因身体虚弱,现下还没醒来。”
殿里顿时炸了锅,花容见娴妃不快地皱起眉,便上前大声道:“各位主子、小主且先静一静。”
待大家都安静下来,娴妃才挂上喜悦的笑容对回禀的太监说:“这是件大喜事,快去回了皇上。”
“宫里也好久没出这样的喜事了,淑贵嫔随本宫去瞧瞧。”说罢挽了淑贵嫔一同向锦云宫去。不少伶俐的也跟着一道去了,池影觉得去了也是无趣,况且她连人都认不全,去了岂不是露怯,便唤过岷月回了平清宫去。
娴妃刚在锦云宫里坐上不到两刻钟,皇上就匆匆赶了过来。脚步刚踏进暖阁里,娴妃便堆起笑意迎上去,福身道:“臣妾恭喜皇上。”皇上却敷衍地扶了她一把,径直往内室去。
“皇上。”宁贵嫔眼波朦胧地看向皇上,面露喜色,眸中轻含水雾,脉脉动人,楚楚可怜。皇上握住她的手,安抚道:“爱妃辛苦了。”又对跪在榻边的太医顾谦道:“起来回话。宁贵嫔身子可有大碍?”
顾谦垂下肩,恭敬地回答:“回皇上,贵嫔娘娘没有大碍。腹中胎儿也很平安,只是娘娘身子弱,臣开些温和滋养的补药,静心调理着,也能好起来。”
皇上颔首,唤过常宁道:“传朕旨意,晋宁贵嫔为从二品昭容,免晨昏定省。”
宁昭容急忙要起身谢恩,皇上拦住她,替她掖上被角:“不必多礼,你且好生歇息,朕在这儿陪着你。”
娴妃闻言,向皇上施礼道:“既然有皇上陪着妹妹,臣妾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刚走出锦云宫,花容就迎上来,低声在娴妃耳旁说:“奴婢倒没见池贵人同哪个妃子交好,娘娘刚走,她便自己回宫了。”娴妃只点点头,然后回头望了眼就连底下扫撒院子的粗使奴才都一个个面露喜色的锦云宫,一拂宽大的袖摆,恨声道:“皇后都较不过本宫,何况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