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捡起扔在她面前的银票,看那章印,是周家亲戚所经营的聚富钱庄所制,但这又如何,这能给她定什么罪?
“臣妾不知这些东西和臣妾有什么关系,臣妾甚至都不知道柳婕妤小产!不对,臣妾连柳婕妤怀有身孕都未曾听说,又如何迫害与她呢?制了这银票的聚富钱庄虽是我家亲戚所经营,但和我周家没有半分关系,父亲他是两朝老臣,对皇上从来都是忠心耿耿,一向不搀和这些亲戚经商行贾之事,求皇上明鉴啊!”
娴妃辩白,倒是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一桩不认,那神情也是演的情真意切,蹙眉捧心,一手捏了绢帕掩面而泣。只是美人垂泪,梨花带雨,也惹不起秦香岩的半分怜惜,他见了柳婕妤小产后身弱残柳之容,见了宝涟中毒惨死之容,见了田喜触柱自尽死不瞑目之容,哪能被娴妃这两滴假惺惺的眼泪所动。
“说着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就当真不怕那午夜梦回之时,被你害死的冤魂来找你索命吗!”娴妃闻言有些慌张,她这才觉得这次秦香岩是动了真格,但仍是一副不知所为何事的无知模样。
“臣妾平日里是待人泼辣了些,但也绝没有动手取过人的性命,臣妾不过一介妇道人家,怎么敢还人性命呢?皇上莫要吓臣妾。”
娴妃知道那些个宫人妃嫔平日里没少出言坏她,如今皇上发作恐怕也是积怨已深,认准了自己害人性命,一时之间也是百口莫辩。
门外那个得娴妃令去传召司膳的宫女已经领了司膳回来,进来见娴妃跪地也是一愣。原本是娴妃发怒要审人,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娴妃受审了。
“奴婢乐香,见过皇上,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婉仪小主请安......”乐香见娴妃跪在地上,犹豫了片刻要不要给娴妃请安,最后还是懦懦道:“......奴婢给娴妃娘娘请安。”
娴妃见她来,想起那下在奶油松瓤卷酥中的毒,便出言讽道:“可不敢当,吃了那剧毒的点心,本宫哪儿来的安?命都差点没了!”
一路上乐香已听那来叫她的宫女说了个大概,心中惶恐万分,娴妃极重视自己的身孕,虽然那毒非是她所为,但这条小命也不知是保不保得住了。
“娘娘,奴婢万万不敢啊娘娘,奴婢愿起毒誓,那毒绝非奴婢所下,否则奴婢受那五雷轰顶、死无全尸!”乐香并指作了誓,娴妃却冷哼一声,道:“动动嘴皮子谁不会,若是有这骨气,你到是死给本宫看看啊!”
乐香听娴妃如此道,霎时失了气势,瘫坐在地,明明非她下毒,却要她去偿命,是个什么公道?
“奴婢、奴婢......”
“够了!娴妃你收收你那恶毒性子!朕都怕你害的性命太多,折完了命中福气都赔不起!”秦香岩这下打心底里厌弃了娴妃,便是她的一言一行都碍着他的眼。
“你说这是谋害你,好,朕便来审审,看看到底你是被人谋害,还是贼喊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