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耳。
自己今日落得这般境地,不就是因为许白忙着照顾清浅而对自己疏忽吗?
可如今,清浅却..却一副主人的身份来同情和怜悯自己..
宋漪心中好恨,可脸上却虚弱到只有痛苦的表情。
彦昭看着许白,许白也看着彦昭。
刚才那一瞬间的交手,彦昭便知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
一个手下走过来,在彦昭耳边说着什么。
“原来是许老板,”彦昭换上一副和善的笑容,施了一礼,“幸会幸会,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京城最大的酒楼转眼冒出个幕后老板,安王府细作遍布京师,自然是不会不知。
早已对许白的背景和身份做了严密的调查,可是却一无所获。
这样一个人,彦昭自然是要礼遇有加。
许白微微一笑,还了一礼。
“安王府彦昭公子,幸会。”
见对方也知晓自己的身份,彦昭更是觉得对方并不一般。
“只是这小厮是从我安王府逃出来的,烦请许老板,高抬贵手。”
“安王府的家事,在下自然不敢管。只不过,这孩子是我许白的手下,前不久忽然得了失心疯,总是说些疯言疯语还从家中跑了出来,如今,我已经是寻了几日了。”
“哦?”
彦昭的眸子看向许白,他在揣度着许白的心意。
若许白并不知宋漪是皇子,他便不会如此袒护。
可许白说到底,明面上的身份只是个商人罢了,他又怎么会牵涉进皇族的争端呢?难道,许白背后还有旁的势力?
这个人,自己是放,还是不放。
许白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自己也一无所知。目前的情况,许白在暗,彦昭在明。
看着许白一脸的云淡风轻,彦昭心里忽然有些焦灼。
“若是人人都说我安王府的下人是从自己家中逃出来的,我安王府岂不是过几日便要人去楼空了?”
彦昭摇着折扇,一脸的好笑。
许白倒也不恼。
“彦昭公子说笑了,只是这宋漪的确是我家的家仆。哦,对了,宋漪这孩子后背有块红色的胎记,不信,一看便知。”
彦昭曾将宋漪仔仔细细的检查过,怎能不知有胎记的事情?
“好吧,不过许老板,你说这孩子有失心疯,我看倒是不像。怕是这孩子是自愿留在我安家你却强人所难吧。”
许白忽然轻轻的摸了摸宋漪凌乱不堪的发丝。
“宋漪,你这段日子还好吗?”
“我要吃糖!”
不知怎的,宋漪的脸上突然就出现了呆滞的神情,他一会儿蹦蹦跳跳一会热又唱歌狂笑,甚至还走到彦昭的身边扯他的衣角要糖吃。
彦昭心细,许白做的手脚自然是看在眼里,不过事已至此,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也不好做什么。
而且,一来自己不知许白的底细,而来宋漪在安王府里也迟早要出事。
还不如卖这许老板个面子,做个顺水人情。
“好吧,若许老板看上这小厮,送给许老板便是。”
人送了出去,可安王府也不能失了面子。
说吧,彦昭便摇了折扇,领着众人离去。
许白冷眼看着彦昭离去,便带着清浅和宋漪回了家。
一路上,宋漪仍旧疯疯癫癫的,虽有仆役照料可也惹了几个小麻烦。
“相公,”回到酒楼,清浅便一脸忧色的看着许白,“你把宋漪怎么样了?”
许白微微闭了双眼,靠在太师椅上。
“他现在不是很好么?”
喝了一口下人们送上来的热茶,许白看着一旁被手下按住的宋漪,一脸的冷漠。
“可是..他..”
“寒时。”
许白吩咐了一声,易寒时便掰开宋漪的嘴,灌入一滴药水。
只片刻的功夫,宋漪便恢复了常态。
“许白..”
宋漪一下子哭出了声。
身子太弱,他便爬着过去,抱住了许白的小腿。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免让人心疼,落在许白眼中,却是意外可笑。
“好了,”许白敷衍的拍了拍宋漪的头,“竟然回来了,你便安全。不过,以后不管什么朱家还是杨家,你都只能听我的,明白么?”
虽感到许白的冷漠,可现在,只要能活下去,宋漪还在乎什么呢?
“明白明白..”
“你惹了安王府自己也看到了,若是再以皇子身份招摇过市,便是不知好歹。更何况,京师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你自然也清楚。”
“你说怎么做,我便怎么做。”
宋漪无力的瘫软在许白脚边,心如死灰。
许白做出无限惋惜的样子,长叹一声。
“近期恐怕不能送你进宫了,你惹了那么多人,我也平添了不少的风险和麻烦。今后,你就装作这酒楼的小厮,掩人耳目。”
不等宋漪回话,许白便吩咐易寒时:“你将他带下去好生治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