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这灭火也是有技巧的,不是说这见着火就扑,那不但是灭不了火,而且耽误时间后,火势更大,到那时候可就真来不及了,所以要找火点扑。
当大家都去山上扑火时,孟当早和杨二狗躲在家里恶狠狠的诅咒,最好将那个葡萄园烧光,如果能烧死孟当午那个小杂种就更好了!
赵奎作为村长更是扑在众人前面,手忙脚乱的一晚上过去了,等火终于扑灭这天已经大亮。大家自发的聚集在一起,所有人都狼狈至极,黑头土脸,不是烧了头发就是烧了衣服,严重的脸上身上也都有烧伤。
这些人里也有孟当早,他脸上那黑灰可不是救火弄得,是自己抹上去的,至于杨二狗那是见不得光的,当然躲起来了。
“到底是谁这么恶毒在山上放火,这火也烧起来全村可就完了!”村里一个年长的老人恨的眼睛都红了。
其他人也开始议论开来,嘴里恶狠狠的咒骂。
王锄禾捂着自己被烧伤的指头龇牙咧嘴。
“疼吗?”孟当午心疼的吹了吹,说,“咱们先去找陈大夫上点药。”
“不疼不疼,”王锄禾赶紧摇头,如今大家每个人身上多少都有点伤,都没说要去抹药什么的,他们也不能是特例,要不然这……显然孟当午也知道这一点,眼里更心疼了,抓着王锄禾的手轻柔的不停吹,希望有些作用。
“当午哥,”王锄禾眨着一双疲累的眼睛问,“到底是谁在山上放的火,这人也太坏了!多亏晚上吹的是西风,要不然咱们家葡萄园肯定全完蛋。”
孟当午点了点头,昨天晚上吹得是西风,他们家葡萄园正好在东面,所以大部分葡萄株算是逃过一劫,不过西面的那些树木还有村里人种植的其他东西算是毁了,他低垂着眼睛若有所思的想,经查看火点是在他们家葡萄园西头点燃的。显然这次针对的是他们家葡萄园,不过点火人可能没注意到晚上的风向,所以……
孟当午抬头看了眼远处人群里一脸痛心疾首和村民互相安慰的孟当早,眼睛闪了闪。
“还有田婶,陈大夫看了,说是被人勒死的,”王锄禾脸色发白的说,浑身发抖的偎进孟当早怀里,哽咽的说,“田婶平日人挺好的,对人都和和气气的,不知道谁那么恶毒勒死了她。”
孟当早安慰的拍了拍王锄禾后背,安慰道,“别想那么多,肯定会找出来的。”
两人正小声说着话,赵奎脸色铁青的走过来,他昨夜一只冲在前面,所以被烧伤的也更严重,不过此时他可没有心情去管那些伤口,对于昨夜纵火和杀人的事正恼火着呢。
孟当午看见赵奎一身伤,拧眉提醒,“你应该先去处理身上的伤。”
“我哪有心情!”赵奎脸色狰狞,一看心里就十分愤怒,“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敢在山里纵火,要不是田婶出事,惊动了村民,这火要是真烧起来那整个村子可就完了!”
孟当午抿了抿嘴,对于田婶的事他心里也不好受。
“你有啥线索或者怀疑对象没?”赵奎问。日常的事,赵奎都喜欢找孟当午商量,所以这次也是照常问。
孟当午掩了掩眼睛里的幽光,只说,“火是从葡萄园西头蔓延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