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原石没什么希望了。最后的办法就是从中间切一刀,看看能不能找到绿色的翡翠。
然而江平可不能同意工人这么做,他是确定这块原石能出好翡翠的,从中间切开肯定会造成巨大的损失。
当然,江平也看出工人是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对他淡淡一笑道:“还是我自己来解这块原石吧,刚才谢谢你了。”
工人确实认为不值得为这块原石费那么多力气,江平的话也是正中他的下怀,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你自己解?会用砂轮机吗?”
这倒不是工人特别好心,怕江平伤到自己。而是因为最近正好是原石展销会,万一江平因此受伤,会影响老板的生意。要知道赌石客都是很迷信的,不会到见过血的院子里来买货。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老板肯定会教训这个工人。
“试试就知道了。”江平对那个工人淡淡一笑,然后站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开始操纵砂轮机。
工人只看了一小会,就完全放下心来。江平操作砂轮机的手非常稳定,每次都只磨去原石外层薄薄的一层石皮,一看就是个解石老手。于是他冲江平竖了竖大拇指,然后说了句“有事叫我”,就跑到院子边休息去了。
其实在这次之前,江平根本没有解石的经验。不过在修习了将近一年的玄空诀后,他的力量远比普通人大,再加上本身还有深厚的雕刻技巧,要操纵区区一台砂轮机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江平根本不会解石,所以只能用慢慢地一层层地往下磨。如果那工人再多看一会就能知道,这个年轻人在解石一道上绝对是个外行。
江平坚信原石里有高品质的翡翠毛料,所以只敢慢慢地去除石皮,他生怕万一下刀深个几公分,就造成巨大的损失,那样实在太得不偿失了。
不过这样的解石方法又慢又费力,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江平还在埋头苦干,而那块原石上还是看不到一丝绿意。
江平也引起了老板和一些赌石客的注意,有几个人已经围在他的身边,看这个年轻人“徒劳”地做着无用功。
“小伙子,这块石头没什么搞头了!”一个年纪稍大的赌石客好心地劝江平:“都已经磨得这么深了,连一丝绿都没看到,基本就算是垮啦!”
另一个年纪稍小的赌石客也点头道:“是啊,我看你还不如直接从中间切开,看看里面的情况到底怎样,也能节省点时间精力。”
还有个三十不到的赌石客说话就有些尖刻,面带讥讽地冷笑道:“其实赌石这事本来就很难讲,说不定这位先生有十足的把握,相信这块别人一眼就看出不行的石头,其实是块璞玉,能给他带来大惊喜呢,哈哈!”
这家伙虽然说的是普通话,但却带着很重的南方口音。在话里充满浓浓的幸灾乐祸,就算江平的目光全在那块原石上,也能想象出这家伙此时的表情。此人的语气实在太让人讨厌,以至于江平不由得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此人二十七、八的年纪,两眼无神、脸色惨白,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不过这家伙一身穿着倒是不错,阿玛尼的西服,古琦的皮鞋,手腕上还有块满钻的劳力士。头发梳得锃光瓦亮,就算苍蝇停在上面也会摔跤。这人的打扮和他古怪的南方口音,都说明了同一件事,那就是他应该是从港岛人。
江平没有猜错,这个名叫蔡祥生的家伙确实是港岛人。而且他还是港岛一家颇具规模珠宝店的继承人。这次蔡祥生和公司的几位师傅一起来望平乡,就是以公司少东家的身份,来感受一下赌石的氛围。
毕竟蔡祥生今后是要掌管整家公司的,而翡翠首饰本来就是公司业务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让他知道翡翠是怎么得来的,对今后公司的运作也是非常重要的。
蔡祥生生于富贵之家,本来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再加上一些港岛人在内地人面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更让他觉得在整个望平乡都没几个人看得上眼的。
刚才见到江平很认真地磨一块几乎已经废了的原石,优越感爆棚的蔡祥生就忍不住出言讥讽。
没想到这个内地人居然还敢看自己,蔡祥生挑衅般地瞪了江平一眼道:“北佬,看什么看?!”
“北佬”可不是什么和善的称呼,江平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听到之前提醒自己的老人大声地道:“见绿了,见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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