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耀言被司珉昭的语气噎得一口气喘不上来,黑了脸道:“我顺道不行?”
司珉昭总不能说这条道是自家的,骑着马走在前面,不看跟在马车旁边的宫耀言。司珉昭其实并不讨厌宫耀言,宫耀言小了他将近一岁,但两人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除去身份,两人跟亲兄弟也没什么差别。然而有了司沁颜的事,他看宫耀言就没有那么顺眼。
司沁颜的事当初只是太子跟司连瑾提了一回,但那时宫耀言年纪还小,从葛姝口中听说了这件事,有那么一回就说了司沁颜是他未来媳妇儿的话。司连瑾不乐意将女儿嫁给宫耀言,借着教武功的名义将宫耀言修理了一回,但这话算是传了出去,加上靖国公府门第高贵,旁人看司沁颜都是皇家内定媳妇儿的眼光,自然没人再敢上门提亲。
司珉昭跟宫耀言一起长大,对宫耀言也算了解,若非对方身为皇太孙,日后注定不可能做个寻常人,将妹子嫁给他也算放心,可想到宫耀言的身份,司珉昭盘算着司沁颜年纪也不小了,还是想办法叫宫耀言先定了亲,也好给妹妹相看夫君。
宫耀言追上去,瞥见司珉昭的脸色就知道司珉昭的心思,想到自小被司珉昭父子明里暗里欺负就为了司沁颜的事,从小到大挨了那么多打,若是还不能将司沁颜娶回去,他自己都要可怜自己一回。只是想到司沁颜,宫耀言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跟司沁颜也算是青梅竹马,司沁颜缺牙齿的模样他都记得清楚,可就算如此,也摸不准司沁颜的心思,也不知在司沁颜心里他跟司珉昭有没有什么不同。
马车回到国公府,宫耀言原想顺势进去坐坐,至少也要跟司沁颜说两句话,只是才到门前,就远远地看见司连瑾骑着马回来,心知没什么机会见到司沁颜了,只得同司珉昭道了别,骑着马离开。司沁颜冲着宫耀言的背影扮了个鬼脸,在兄长的目光下吐了吐舌头,拉着司沁茹往里走,路过熙园时,往里看了一眼,只见母亲正指挥着人搬东西,不由凑过去,道:“娘,这是要做什么?”
陶梦阮回头见司沁颜和司沁茹姐妹俩,吩咐人接着搬东西,跟司沁颜一道往回走,道:“你哥哥的亲事定下来了,如今自然是要将院子修整一番准备娶妻,怎么初云没有来?又留在五福寺小住了?”
“嗯,初云妹妹说天热了,寺里凉快些,苏瑶妹妹留下陪她了。”司沁颜点点头道,初云虽然身体已经好得多了,但依然怕冷怕热的,夏天又用不得冰,通常都是寺里住些日子又到庄子上住些日子,若是太后出门避暑,初云必定是要跟着去的。
陶梦阮点点头,看向司沁茹道:“小茹今日得了什么好签?说来大伯母听听。”
司沁茹想起司沁颜的话,脸色微红了些。司沁颜见状促狭的一笑,道:“娘,你同小茹妹妹说,我去问三弟讨些香包来!”他们兄妹几个当中,人缘最好的就是三弟司珩昭,司珉昭虽然长得最好,但继承了父亲那副高冷的模样,小姑娘们不大敢往司珉昭身边凑。司珩昭却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每年端午七夕出去转转,香包什么的能收到一大堆,司沁颜自己不用香包,但不妨碍她讨来送给宫耀言。
宫耀言收到司沁颜让人送来的一堆香包时,钟云翼正坐在桌前喝茶,浓郁的香气刺激的钟云翼控制不住打了两个喷嚏,才想起司沁颜这个熟悉的名字来,不就是下午在五福寺调戏他的小姑娘。
司沁颜已经锲而不舍的给宫耀言送了三年的香包了,哪怕宫耀言十分直白的告诉司沁颜,他一点都不喜欢用香包,司沁颜依然雷打不动的让人给他送。宫耀言苦着脸让人将香包都收起来,若是司沁颜亲手做的,哪怕打一整天喷嚏他也会带在身上,偏生这些香包还都是别人送给司珩昭的,司沁颜转个手就送给他来,丢了司沁颜要生气,他院子里已经专门弄了一个屋子存放这些香包。
宫耀言灌了两口茶水,将鼻尖浓郁的香气压下去了些,才向钟云翼道:“你说颜颜她是什么意思?每年给我送几回香包,又不是她亲手做的,问她,她也不肯说。”
钟云翼也灌了两口水,听宫耀言的疑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明白,他跟司沁颜只见过一面罢了,哪里猜得透司沁颜的心思。只是想起司沁颜的模样,钟云翼看了宫耀言一眼,下午时司沁颜是调戏他的模样,可纯粹是随口一说,相对而言,宫耀言上司沁颜至少是花了些心思的。
宫耀言得不到钟云翼的意见也没有放在心上,向钟云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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