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子总能给他很多莫名其妙的书,里面的内容也是千奇百怪,每次都是扔下几本书,嘱咐他好生研习,然后飘然而去。
一个人你的本事可以少,但这眼界可不能小,眼界大了心怀才大,心怀大了这实力也可以慢慢积累出来,又或者是能找到一帮有实力的人来与你为伍,帮你办事。
李天佑这几天受到的打击很大,以前要么就窝在小山村里面,要么就跟在玉虚子身边,倒是什么事都顺顺利利,手到擒来,也不觉得这世界有多难混。
可现在一离开师父这把保护伞,出来闯荡一下,斩了几个鬼怪本来还觉得沾沾自喜的,随后就被严重打击了,才知道这个世界比自己想的要复杂得多,自己不知道也还很多,以前都是坐井观天,现在跳出来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
手上的那个痕迹还在,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可以猜到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得尽快想办法解决掉,但李天佑又不好意思跟玉虚子说,还是那点自尊心在作祟。
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生活啊生活,生下来就是为了活下去,再苦再累你也得过啊。去厕所用水捧着冷水洗了把脸,这南国的冬天虽然来得有些晚,可是说来就来,而且在这东部的这个城市里面,一年下来好像只有两个季节,没有春秋的过渡,只有夏冬的转换,这入手的水已经冷得有些刺骨,一洗之下整个人都马上清醒了。
钱浩那家伙好像已经很久没来学校,最后据他同寝室的人说已经叫人过来办了转学手续,看来以后是都不会在这个学校遇到他了。说句实话李天佑现在对这个人反倒没什么恨意,反而有点感谢,感谢他让自己知道了重新认识了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
至于王涛,现在张明也原谅了他,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不咸不淡的样子,但是也能说上几句话,至少不会再恶语相向、拳脚相加了。挺好的,这大学生活才刚开始,一个寝室的也不要闹得太僵,以后估计毕业之后回忆的就是寝室里面的这几个狐朋狗友,难兄难弟了。
还有李荣恩这个小胖子,跟着李天佑走动了几次,现在倒是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开始相信了那些东西,不过结果就是晚上睡觉都不放心,一个人半夜也不敢去上厕所,遇到什么奇怪的都老往那边想,有点疑神疑鬼、神神叨叨的。最初都是这样的,过段时间就好了。但是由于他实在太烦,已经影响到了别人的生活,还有宣传封建迷信的嫌疑,为了保住他的名节,也为了不要让别人把对他的厌烦引到李天佑自己的身上,在一番吓唬和哄骗之后,李天佑随手塞给了他一张符纸,总算是让他正常了一点。
王姝婕,李天佑现在也说不清自己对她是什么感觉了,从最开始的惊艳,到后面的喜欢,再到现在这时远时近的身影,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爱情吗?好像不是。不是爱情吗?好像又有点离不开。李天佑想到了一首诗:你一会看云,一会看我。我发现你看云是很近,看我是很远。
去你奶奶的朦胧,就这样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吗?大学才刚刚开始,还有多少妹子等着自己去宠幸,可不要这么早就自掘坟墓,给自己找个人关起来。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李天佑接过来看也没看,“谁啊,有事说事,没事勿扰”。
那边沉默了一下,接着是一个女性气急败坏地大骂声,“给你脸了是不是,老娘也不稀罕找你”。
李天佑一看电话是王姝婕打来的,心道这下坏了,又把瘟神给得罪了,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急忙又打了几个电话回去,却是被拒接掉了。
哀叹一口气,李天佑无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妞要跑开,都随她去吧,还是毛主席看得透彻。这才几天没有见到这小姑奶奶,两人的相思之情不但没有变得浓厚,反倒是这脾气都长了不少。
一抬头看到下面的几个家伙都在哼哧哼哧地笑着,”天佑,这是又把人家王大美女给得罪,吃了闭门羹的节奏是吧“?”人家哪里敢给他吃闭门羹啊,我看也许是想把他给晾晾,让他知道自己这个美女的珍重“。”不是哥们说你啊天佑,几天没去关爱人家,这一个电话打过来还被你臭骂一顿,换谁谁不气“?
几个人红脸黑脸都唱完了,李天佑听得一愣一愣,憋了一口气硬是无话可说。把头一蒙,妈的睡觉,休息够了再说,不就是女人嘛,哪里没有。嘿,你别说还真是没有,这中国的男女比例如今是多少,至少有几千万要打光棍啊。李天佑想到这里打了个寒颤,自己可不要坐里面的一员,一生都只能靠左右手互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