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听到谢凝晖如此说,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亮光,他随即符合道,“公主乃天下女子之表率,自然芳姿自重,可汗若是勉强实为不美。还请可汗允许臣上表圣人,陈情原委,圣人自然会再下册封诏书,如此可汗与公主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坦达靡现在唯一看重的就是与大秦和亲的名分,如果这件事由临川公主来主导,他们自然可以从被动化为主动。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性格并不起眼的临川公主反应会这么快,这么有勇气。
实质上,谢凝晖也不知道她怎么有勇气对上坦达靡的。
从本质上讲,张越越还是一个普通的现代十七岁少女,在现代文明所带来的优越环境下生活、正处于叛逆末期。她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如果考试成绩不理想也算的话),涉世未深,还带着点天真的正直。虽然已经不是十岁那年相信自己能拯(hui)救(mie)世(di)界(qiu),但仍然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
中国人不崇拜神,却崇拜自己的祖先,即使经过了多次的文化毁灭、信仰重建,这一根本却从未断绝。而自从穿越之后,张越越经历了大秦盛世的威风八面,更是加深了她的民族情结。甚至激发了她拥有的中国自古传承下来的最普世的价值观,锄强扶弱。
当她看到这个一直维护她的大臣——郭誉被杀之时,在多种心理的冲击下,在肾上腺激素的刺激下,深埋在血脉之中对同胞被杀的愤慨,让她在那一刹那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和急智。
而且她也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如果自己能将册封这件事拖延下来,一定会发生意想不到的颇有好处的变化。
坦达靡却好像并不为所动,他慢慢走向谢凝晖,谢凝晖感觉自己的勇气在流逝,坦达靡走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上,就在谢凝晖感到自己要站不住的时候,坦达靡捏住了她的下巴。
谢凝晖感到一种生理和心理上双重的排斥和厌恶,不只是因为坦达靡用的力气很大,几乎要捏碎了她的下颌骨,更是因为坦达靡身上的血腥和邪恶让谢凝晖由衷的感到恶心。曾经她奇怪为什么电视上那些被绑缚无力挣扎的人总是向敌人吐口水,现在她现在也想这么做。
坦达靡捏着谢凝晖的小巧的下巴,精致的像于阗最昂贵的玉器,光滑的像大秦最华美的丝绸,这个大秦女人还在止不住的瑟瑟发抖,柔弱的像一只小奶马,但是她的眼中却盛着两团火,让她本来美丽的没有人气的面容霎时变得鲜活起来。原来是自己看走了眼,这其实是一匹烈马。
这样的女人骑起来才有滋味,坦达靡觉得自己的身体也火热了起来,唾手可得的可汗之位,让他十分的亢奋,急需要发泄,本来他对这种一个指头就能捏死的大秦女人没什么兴趣,但是他突然想现在就得到她。坦达靡笑了笑,“我让人十二个时辰都看着你,你能死么?”
“如果一个人想死,你觉得她会死不了么?”谢凝晖强持镇定,“你想要的是可汗之位,而且还是得到大秦认可的可汗之位,若是等圣上的诏书,最快只需月余而已。可是我若死了,就算再派来公主也至少要半年以上,更大的可能是不会再有公主来了,而安西大都护府会直接介入,到那时别说是大秦承认的可汗,就是你这个汗位都未必能保住!”
坦达靡看着谢凝晖的眼睛,这么美的人就这么死了确实可惜,而且正如她所说,如果只是死了一个大臣,还能掩饰。若是她都死了,那就有点麻烦了。自己的确还需要点时间,只要给自己一点时间,等自己将五部都纳入手中,安西大都护府又算得了什么呢!
坦达靡知道临川公主在拖延时间,可是他们现在都在自己的手心了,拖延一个月又能如何?
想到这里坦达靡有点遗憾的放开了谢凝晖,对瑛珠说,“将公主扶回去。”又扭头对王源道,“你,立刻上表大秦皇帝。”
谢凝晖被坦达靡放开,一下子泄了气,若不是旁边有瑛珠支撑,她差点就软倒在地上了。她看向王源,王源对她点点头,带点安抚意味的笑了笑,谢凝晖暗自舒了一口气,不再看坦达靡一眼,由瑛珠扶着转身走了。
王源对坦达靡拱手道,“请大汗使人带臣去有笔墨的地方。”说完又转身要从郭誉的身上拿官印。
可他转身一看,却看到源旭抱着郭誉低着头,肩膀不住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