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曾经那样亲近关系,如今这么冷淡重逢场面,陈安修很好奇他们之间到底多大仇,以至于三十年了都没化解?
“小舅,那你们那时候可以谈恋爱吗?”
林长宁眼皮垂了垂,问,“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有点好奇。”好奇你们是不是有夺妻之恨。
林长宁以为他现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所以格外喜欢打听这方面事情,也没多想,“那时候也有,不过不像现这么大胆,很多人都是毕业结婚了,才知道他们学校里就很好了。”两个男人话不可想象了,那个时候他不知道吃了什么*药才敢由着陆江远进行到那一步。如果事情被揭露,不仅是他,连他家人都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哪里像陆江远一样潇洒,兴头过了,挥挥手就能走人,那样家境,注定了陆江远可以比其他人肆意自,也……无情无义。
陈安修嘀咕道,“怎么像地下工作者。”
陆江远莫名说了一句,“比地下工作者还不如。”那会大家面前,长宁根本不让他靠近,所以即使私底下什么都做过了,明面上还得装作像开始那样对立关系。他们曾经说好,毕业后一起去美国,到头来也就那样了。家里插手是其一,归根结底是长宁根本就没信过他吧。
之后陈安修又问了几个问题,林长宁知道都会回答他,陆江远有时候也跟着补充两句,气氛总算看起来没开始那么僵滞了,谈话大概进行了有大半个小时,林长宁说,“壮壮,我下午要回岛上一趟,你有时间送我过去吗?”
“行啊,没问题。正好我也去看看姥姥姥爷。”
“你现还住林家岛?”陆江远问。
林长宁简单地应了一声,对陈安修说,“那我先去建材店那边了,你爸爸还等我去下棋呢。”
陆碧婷盯着林长宁远去背影,脑子里轰一声,长宁,长宁,林长宁,她终于想起来是谁了,她听她爸爸说过,她三叔这辈子就毁一个叫林长宁人手里,那人还是三叔大学同学,自从知道这个名字,她就猜,到底是个什么样人可以让她三叔惦记大半辈子,难道就是这个人吗?林长宁,陈安修,这舅甥两人真是和他们陆家犯冲吗?
*
中午陆江远和陆碧婷小饭馆用饭,陈安修亲自下厨,他炖了很大一锅老鸭汤,打电话让他妈妈过来带一些回去吃。
“这道山参炖鸡有点油,麻烦换一道清淡点,钱我们会照付。”孙晓和张言下山送卤味还没回来,陆江远这桌是陈安修亲自负责,炒菜,上菜都是他一个人。
“好啊,陆小姐,你们稍等,我给你们换一道清汤鸽子。”陈安修端着炖鸡往厨房里去。
刘波看他又端着满满菜进来,就问道,“这是第几道了?退回来七八道了吧?那个大小姐怎么难伺候啊?她到底想吃什么啊?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陈安修无奈说,“说是有点油。”
“你做时候,撇了那么多遍,现这上面连层油花都没有,还嫌油?干脆用凉水给她煮个山野菜吃吧。”
陈安修吐口气,他多少有点猜到陆碧婷小心思,女孩子耍点无伤大雅小心眼也不是那么不能让人忍受,只不过他没有纵容义务,看来他是要想个办法了,他把一整碗没动过几筷子鸡倒到窗下狗盆子里,留给班头吃。重洗手准备给陆小姐大餐。
“婷婷,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菜色不错啊。”
“三叔,我没什么胃口。”
“如果你不习惯话,待会下山回酒店再吃点。”
“恩,我知道了,三叔,我再尝尝别菜。”陆碧婷夹了一筷子给她,“三叔,你喜欢话多吃点吧。”
陈妈妈正做饭,就让林长宁过来端汤,小饭馆里人不多,他站门口,把刚才那一幕全都收入眼底,陆家人真行。
“小舅,你站门口怎么不进来?你是过来端汤吧?汤我厨房里已经盛好了。”陈安修端着两盘菜出来。
陆江远朝他这边看。
“你吃过饭了吗?”林长宁问。
“刚才吃了一点,小舅,汤里面,你自己过去端吧。”
“这是什么?”陆碧婷示意上来这两盘菜,一盘白白胖胖,一盘像是炒肉东西。
陈安修笑得很亲切说,“这是我们这里招牌菜,陆小姐尝尝。”
陆江远看到他眼中狡黠,也没点破,他觉得婷婷今天也确实有点过分了,受点小教训是应该。
陆碧婷持怀疑态度夹了两筷子,即使想挑刺,她也不不得不承认这两盘菜真很不错,白色那盘炸酥脆,很香,那盘子肉则是口感很韧,她忍不住又夹了一些。
陈安修看她吃地爽,就耐心细致地给她讲解说,“白色这盘,是油炸蜂蛹,就是蜂巢里密密麻麻一堆那种。“
陆碧婷停住筷子,胸口那里捂了一下。
“这一盘呢,是菜青虫,陆小姐,你一定没见过菜青虫吧,毛毛,绿色,手头这么粗,爱叶子上爬来爬去……”
还没等他说完,陆碧婷捂住嘴跑出去呕吐了。
“啊,陆小姐这是怎么了?”
陆江远忍笑,正好对上林长宁同样带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