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次包装箱印刷了。”生意这么好,温凯都在自己面前提起好几次,想来讨教大哥的销路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开的。
“不是还有你吗?没事的话会去帮我守着点。”
陈天雨立刻瞪着眼睛抗议说,“我这里也很忙的。”
陈安修优哉游哉地撂下一句,“刚才谁说我是亲大哥的。”
陈天雨表情扭曲地被噎死了,他就说大哥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原来还有这茬在等着他,他恨不得扇自己的嘴两巴掌,让你嘴欠,让你没事找事。
陈安修可没有多余的同情心施舍给他,毫无兄弟之情地拍拍弟弟的肩膀,过去和徐彤彤打招呼,带着孙晓走人了。
路上孙晓不无羡慕地说,“陈二哥好运气,女朋友漂亮还有钱。”
漂亮是长着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但是有钱?“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没看到她肩上背着的那个粉色小包啊,乐韵有个一模一样的,我陪她去买的,我记得很清楚,仿的那个就要五千多,真的好像要两三万,徐彤彤那个好像是真的。”仿的都快把他肉疼死了,能不记清楚吗?那么一丁点的东西就要五千,他买个大行李箱只要二百。
陈安修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有道理,有道理。”其实对此,他屁都不懂,不过他总觉得这个徐彤彤哪里有点不对,活泼点也没什么错,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呢?也可能是他多想了,望望自己喜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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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修和孙晓两人回到镇上的时候,陈爸爸他们的红薯粉已经磨好,正在建材店里用细筛子滤渣,地上的大笸箩里已经有不少精细的红薯面,陈安修听爸爸说过,以前他们在村里做粉条的时候,都是把地瓜切碎了,然后放到磨盘上磨,磨出来的汁水要一遍遍的滤,渣子少了,做出来的粉条口感才会好,现在就方便多了,直接筛红薯粉就行,再讲究点的还可以用水冲,来回多冲几遍,待沉淀后,倒掉上面的水,沉在最盆底下的就是纯正的粉了。
筛出来的红薯粉也不是都用来做粉条,陈爸爸会留下一些做粉皮,相对于粉条来说,粉皮就简单多了,连陈安修都能上手,只要两个不锈钢盆子,有炉子有锅子就足够了,炉子上的水煮沸,一个盆子放在沸水里,一个盆子装凉水放在一边,打好的粉糊糊在沸水盆子里浇上一层,等面皮成形了,剥下来,扔到冷水盆子了,一个粉皮就好了,想吃厚点的做厚点,想薄点的就做薄点的,随自己口味喜欢。不过这样出来的粉皮还是软的,要想成为市面上卖的那种硬粉皮,还要晒很久。
但软也有软的好处,拌凉菜和炒着吃味道都是非常不错的,陈安修做好后,给小饭馆里的三爷爷他们送去一些尝尝味道,中午陈爸爸就切了点黄瓜,木耳和胡萝卜丝,搁上点油盐酱醋酸泥和芝麻酱凉拌了一个,另一个是用肉丝炒的,里面还放了辣椒,滑溜溜的,又香又辣。陈妈妈中午抱着冒冒过来,用水涮过,连冒冒都有滋有味地吃了两口。
做粉条需要的人手多,陈爸爸他们约好的是明天做,两口大铁锅就支在隔壁窗帘店院里,窗帘店的院子里没什么东西,放两口大锅绰绰有余。陈爸爸吃过午饭后去帮着搭了两个临时的锅台,下午主要就是和陈妈妈在建材店里筛粉和冲洗粉,半下午的还来个送摇钱树和灶神的,其实说白了,就是来送卖木板年画的,年画上是灶神和摇钱树,但大家都不这么说,来卖的叫送,买的叫做请,请财神,请灶神,请摇钱树。这些年画是秋里镇上每当过年家家户户都要张贴的,也不知道那一辈子传下来的习俗,年画倒是不贵,两块钱一大张。每年上门送的都是些年纪大的老头儿老太太,有时还兼着卖香,香是家里供菩萨和过年夜里烧的。
今年来的是个老太太,陈爸爸付了年画的钱,还把人让进来给倒了一杯热水。那老太太见到有刚做好的粉皮,多问了一句,陈爸爸又给人包了两张,让人回去自己拌着吃。这下把老太太高兴地不行,非要送一柱香不可。陈妈妈拦着没要,这大冷天的,一个老人出来卖点东西不容易,虽说一柱小香也不怎么值钱。
章时年和陈安修都很忙,早上分开,直到晚上临睡前才见上一面,转过天来情况稍微好点,因为两个人要开车去北京,可不想因为疲劳驾驶,半路出事,这天是腊月十六,是秋里镇的大集,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过年了,这个就算是年集了,所以集市上的人比往常更多,卖的东西也多了份年味,平日里没有的对联和烟花炮竹都摆了出来,特别是鞭炮,从早上一开市,就噼噼啪啪地响个不停。
因着陈爸爸今天和人约着做粉条,陈安修就付起了赶集扫年货的重任,其他的都好说,主要是把对联和过门钱买了,这些东西要是忘了买,过年就该闹笑话了。买对联也是个细活,什么样的门贴什么样的对联,大的小的,长的方的,大福字,小福字,零零总总的都是对应着的。他家各处的门口多,买起来就格外麻烦点,一张张的点数。
陈安修光买这个就费了半天功夫,抱了一堆红纸回家后,又出来买烟花炮竹,一上午搞定这些东西,其他的就不急眼下了。陈爸爸说好中午不回来吃饭,其他人在家吃晚饭就各忙各的,陈安修要去小饭馆交待一下他走之后的事情,章时年则要到吨吨学校开家长会,路过窗帘店的时候,陈安修进去看了一眼,十几个大男人正在院子里忙活呢,打糊糊的,活粉的,漏粉的,烧水的,捞粉的,两口大锅同时在进行,陈爸爸就在东边这口锅边负责漏粉,这可不是个轻松活,需要一手拿着下部带孔洞的模具,另一手握住拳头不断敲打,将葫芦瓢里的粉团子一条条从孔洞里漏出来,落到下面煮沸的锅里,等粉条在沸水里飘起来的时候,旁边负责捞粉的就迅速把煮好的粉捞到旁边的凉水盆里。
“爸爸,我试试吧,我比你有力气。”陈安修见爸爸敲打好一会了,就挽挽袖子想过去帮忙,
陈爸爸抽空朝他摆摆手说,“这个活可不是有力气就能做的。”
“这个不是用力敲吗?有什么难的?”完全没有技术性。
这里上手的都是五六十的大伯大叔,四十多的都不多见,更别说陈安修这种小年轻了,年轻人根本就没做过,不知道这里面的技巧,其他人见他跃跃欲试,就怂恿陈爸爸说,“建平,让他试试,让他试试,等咱们老了,做不动了,我看他们这一辈是没一个会的。”
陈爸爸笑着拒绝说,“他哪里会做这个,让他上手也是浪费东西。”
“就是个地瓜,又不是什么精贵东西,有什么浪费不浪费的,实在不行的话,让华坤捞粉的时候挑出来扔了就是了,多大点事。”
陈爸爸见大家都这么说了,就把漏瓢交给陈安修,又手把手地指点他该怎么敲打,不过陈安修好像真的不大上道,漏出来的粉,粗粗细细的就没点匀称的,最后陈爸爸实在看不下去了,又把漏瓢拿了过来。都是乡里乡亲的,其他人也不会因为这点事笑话一个小辈,逗他两句也就过去了。
做好的粉各自带回家挂在之前就搭好的架子上,为了让粉条干地快点,一般会在晚上在粉条上面泼上大量的水,所以做冻粉条一般都选在天冷的时候,下完雪的时候就更好了,一晚上就能冻得透透的,白天把粉条上的冰敲掉,晚上继续泼,这样有十天半个月的就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做,正好赶上过年时候吃。自己吃不完,还能分亲戚点,家里自己做的,吃着也放心。
不管手头上的事情有多忙,陈安修都暂时放下了,腊月十七这天一大早,他们一家人稍稍收拾,集体出动踏上去北京的旅程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实在更的太少了,后面尽量多更点。
半夜写到粉条,突然想吃酸辣粉了,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