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才醒来, 意志还很薄弱, 她不想被姜郁亲密的举动迷乱视听,就试着挣扎一下, 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姜郁稍稍松了手,蹙眉问一句,“皇上哪里不舒服?”
毓秀强笑道,“我还有点头昏,你别抱着我了, 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你坐到我对面好不好?”
姜郁闻言,非但没有放了毓秀, 反而把她抱的更紧,“我放手之后你又昏过去怎么办。”
毓秀哭笑不得,又没力气同姜郁较劲,只能由着他抱, “我昏了几个时辰?”
姜郁嗤笑道, “皇上昏迷了将近三天。”
毓秀心一惊,“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御医怎么说?”
姜郁想了想, 到底还是没把闻人离的事告诉毓秀, “御医说皇上劳累过度, 并无大碍。”
毓秀隐隐觉得她的病没有姜郁说的这么简单, “真的只是劳累过度?我怎么觉得我这一睡, 像是睡了一生一世一轮回, 如同死而复生一般。”
姜郁用笑容掩饰脸上的表情变化,随口敷衍一句,“皇上每日政事繁忙,这些日子又因为马场的事,帝陵的事,书嫔的事劳心劳累,伤身伤神,一时支持不住也是有的。”
毓秀见姜郁讳莫如深,就笑着说一句,“御医可在殿外候旨?”
姜郁摇头道,“外殿只有两个待命的小太医,因为之前宫里出了疫情,御医们都在太医院准备各宫的药。”
毓秀点一点头,“既然我醒了,就传御医来,我也想知道我昏迷的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郁只能遵旨而行。当班的御医听说毓秀醒来的消息,都急匆匆赶来勤政殿,几人小心请了脉,面上各有惊异之色,“皇上的脉象虽然还有些虚弱,却比之前恢复了许多。”
毓秀从御医的话里听出端倪,“言下之意,是我睡过去的时候脉象很不好?”
御医看了一眼面色深沉的姜郁,斟酌着答一句,“皇上洪福齐天,自然能逢凶化吉。”
毓秀不依不饶,“既然是逢凶化吉,也要有凶有吉,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我之前曾经历凶险?”
御医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话,姜郁温声笑道,“他们之前也只说皇上思虑过甚,皇上何必一醒过来就对他们咄咄相逼。”
毓秀知道问不出什么,就笑着摆摆手,让御医们回去。廉御医在外殿写了方子,交给内侍取药。
姜郁跟出门,小声问毓秀如何,几个御医都如释重负,“皇上的气息比之前平稳了许多,气色也恢复了八成,喝几副温和的补身药就没事了。”
姜郁生怕毓秀生疑,只说了只言片语就拿着药方匆匆回了内殿。
毓秀从姜郁手里接过药方,大略看了看,“的确只是寻常补药。那一日我病的突然,朝上可曾有什么传言流出?”
姜郁摇头道,“皇上昏倒的时候,左右相和工部堂官都在勤政殿,他们以为皇上只是体力不支,只望皇上保重龙体。”
毓秀一皱眉头,“前朝可有要事等着处理?”
姜郁将毓秀的两只手放在手里轻轻抚摸,“皇上放心,朝臣得知你卧病在床,这几日都没人上折子,寥寥几件无关紧要的事,我都帮你处理好了。”
毓秀担心的自然不是这个,千言万语憋在心里,她反倒有点埋怨姜郁,要是她醒过来的时候,身边陪着的是华砚,凌音,或是洛琦,她也不用装哑巴了。
姜郁猜到毓秀有话想问,可不管公事私事,他都不想答。
难得这一次毓秀劫后余生,身边陪着的人是他。
“大概是勤政殿的床太舒适,皇上才睡了这么久。”
毓秀明知姜郁调侃,她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她猜到她睡着的这三天里发生了什么事,不是一般的事,而是很重要的事。
“舒雅的病情如何?”
姜郁见毓秀问的急切,就一本正经回了句,“宫外传来消息,舒雅的病情缓解了不少,可人还没有醒。”
毓秀犹豫半晌,直言问一句,“伯爵这些日子可有动作?”
姜郁轻咳一声,“伯爵因为舒雅的病,上书告假一月,这几日她足不出户,在府里陪伴女儿。”
毓秀舒一口气,轻叹道,“工部几位堂官可曾上书?”
姜郁点头道,“工部的三位堂官都上了奏折,却并未议政,而是听说皇上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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