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在北京市外的一个影视城拍,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几个月他们就都住这里了。
颜音自从本科毕业后就没再回来过北京,没想到,只待了一周,就病倒了。
而且来势汹汹,直接晕倒在众人面前。
于是,就这么住进了病房,季兴修提出要给她请个护工,被颜音无语地拒绝了。
“又不是断了胳膊断了腿的,请什么护工。”
“我还不是怕你闷。”季兴修回答。
事实证明,季兴修是有先见之明的。在医院住了才两天,颜音就闷得浑身发痒了,等季兴修来了,她就一边小口喝着热水,一边靠在床头怏怏地抱怨:“舅舅你说我是不是太倒霉了些。要不然为什么大家都没事就我水土不服了?”
季兴修瞪她一眼,“谁知道,教你平时不运动。”
“天地可鉴,我绝对有定期健身的。”
“行了,下午我和司忻去见制片人,你就好好休息吧。”
“哦……”
等季兴修离开后,颜音觉得疲惫的不行,便睡起了午觉,结果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三点。
醒来时,病房里依旧就只有她,恍恍惚惚还以为时间没有动过。
精神好了些,颜音下地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完后躺回床上,随手刷起微博。
关于她和叶司忻绯闻的微博热度近几日消减了不少,但仍旧有人坚持不懈地追问,追到她这里的人明显比叶司忻那儿多了不止五倍八倍。毕竟大家都知道叶司忻本人是不用微博的,至于颜音…只能庆幸她小号尚且安好。
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大的冲突后,她便关掉了手机。
旋即拿起剧本来看。
然而白纸黑字摆在她眼前,不知为何,却始终看不进去。
当下最令她烦恼的,不是绯闻,也不是生病,更不是演戏,归根到底还是剧本。
虽说小说是根本,但她不希望人们在看过电影后会产生“啊,拍的跟写的一样呢”这种想法,更不希望别人在电影中找到电视剧的影子。
对于颜音来说,完成一部中规中矩的电影剧本并不算难,难得是挖掘更深层次的东西以及将那些东西进行浓缩。她发现自己的思路似乎被不久前的电视剧所束缚住了,太多想要表达的东西,可偏偏有个框架在那里,不允许哪怕一分一秒的超出。
这令她渐渐地感觉到力不从心。
眼睛在一页纸上停留了足足有半个钟,可到最后她仍旧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中午因为没有胃口,她只喝了小半碗白粥。到了这会儿,烦躁的当头,饥饿感终于猛烈涌来。
***
卓思禹的电话打来时,颜音正吃着偷偷从外面买来的炒肝儿和奶油炸糕。
囫囵咽下一口,她问:“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我找导演要的,我听说学姐你生病了?”
“嗯,不用叫我学姐,叫颜音就好。”
卓思禹爽快道:“好!颜音!”
……这学弟还真毫不客气地自来熟啊。
“那我能去看看你吗,颜音?”
她舀了勺炒肝儿,吹了吹,说:“我明天就出院了,到时候剧组见就行。”
“哦也对……”
正当此时,有人敲门。
颜音看去,叶司忻走进病房,目光从她手上扫过,顿住。
她压低声音迅速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声“再见”,但炒肝儿和奶油炸糕无论如何也是来不及隐藏了。
颜音看向来人,干笑两声:“前辈……”
叶司忻走近,从桌子上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擦擦嘴。”
“哦哦,”她慌里慌张接过,胡乱抹了把嘴角,果然擦了一纸油渍。
……她刚才一定很丑。
“医生说了你要吃清淡些。”叶司忻开口。
颜音瞥了眼颜色浓郁,汤汁味浓的两个一次性碗,碗外面还套着个橘黄色的塑料袋,拉长音说了个“哦……”,心里则想着好听的说辞。
“其实,那个,我——”
“我去给你丢掉。”叶司忻二话不说,整理了两个碗盒,提着袋子出了门。
颜音看得直咋舌,这会儿想的不是吃的没了,而是影帝居然亲手帮她倒掉油腻腻的垃圾,就算少吃两口……也值了。
叶司忻洗完手回来后,颜音亡羊补牢地解释:“其实我已经好很多了,不然也不会觉得饿。”
“我知道。”叶司忻点头表示明白,“但是再过两天就要开拍,你身体不能再出差错了。”
颜音一直觉得自己身体挺好的,每周会去两到三次健身房,吃完晚饭都会下楼散步,偶尔起得早也会去晨跑,许爱有空了还会跟她约着去打打球。但如此热爱运动热爱生活的她,怎就成了唯一那个水土不服倒下的人呢,还是在这个生活过四年的城市里……
但不得不说,北京这些年来的空气质量也是越来越糟糕了,幸好现在是夏天,万一要是冬天,指不定早上起来还以为自己活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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