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温叶第二天早晨醒来。头还有些晕。
她只记得到处找不到顾忻之,却意外在门口撞见他和貌似家族联姻对象的女人聊天,然后她好像看见了顾忻之,再后来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她不知道自己酒量这么不行,也有些害怕昨天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发了酒疯,或者是说了一些她喜欢他之类的告白话让顾忻之听到。那她就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了。
阳光穿过窗扇照进来,明亮又耀眼。
她从床上跳下来,汲了一双放在床边的白拖鞋,扒在窗子上往外看,院子里也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
攀爬在瓦墙上的藤蔓蔷薇花正开得浓烈,花坛里的月季花含苞的花骨朵也摆出了迎风开放的姿态。外面到处都是高过屋顶的大树,枝桠伸到屋子上面,浓密的树荫将东厢房笼罩起来,上面还划过几只雀跃的鸟影。
鸟语花香。
这是她此时此刻脑海里唯一闪现的词汇。美丽的词汇。
她静静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饭。她有些庆幸顾忻之没出现,却又有些失落,好像昨天那种被他丢到一边的委屈又涌了出来。
她打量四周,发现自己住的这间西厢房是隔断的。屋子靠左摆着一架两米长的屏风,屏风上面绣着仕女图,额上簪着花笺,上襦下裙的唐代装束。
她绕过屏风和屏风后的隔断,往里面张望。这里果然还有另外一个房间。
她一眼便看到了仍在那张小床上的顾忻之的衣服。
她见到这小床,想顾忻之一米八五的高个子,在这张小床上蜷缩着睡了一夜,心里面倒是有些愧疚了。
她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她睡觉不老实,他怕她掉下来,干脆自己在里面的这张单人床上睡了。
外间有洗漱的水池,她把自己收拾妥当了,便从房间里出来。她从台阶上下来,绕过花坛向坐北朝南的正方走去,结果里面也没有人。
她有些无语的站在院子里,心里暗想着,这些人该不会忘了屋子里还有她这个大活人,已经把她落在了这里,都走了吧?
她正忧愁呢,东厢房的门却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来,看穿着,像是家政或者酒店的服务人员。
她也看见了她,四目相对,温叶冲她礼貌地笑笑。
“早,其他人呢?”
“朱先生带着客人们爬山去了,应该快回来了。早饭已经备好了,您先吃?”
温叶确实饿了,再加上她还在生顾忻之气呢,才不要和他一起吃!
温叶正享受着早餐,便听到零星的耳语由远及近传来,接着便是许多脚步声跨过院落走进来。
温叶正不知怎么面对顾忻之,又生他气,又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干脆快速解决掉早饭,在与顾忻之碰面之前,一头钻进房间不出来了。
房门很快就被敲响,温叶以为是顾忻之,她正在思索着要理不理他,就听到昨晚那个已经听过一次的温柔女声在身后响起。
“你好,大家都在吃早饭,要不要去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