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和先前一模一样的眼神,让大汉眼镜都有些发红。记得先前同名哎他的一群弟兄上黑风寨,他们一群人打不过一个女人已经够丢人的了,却不想,在之后的几天里,那才叫噩梦。
战败之后,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被丢到了何处,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对方囚.禁了他们。
好几天没见到人影,虽然没吃没喝,但毕竟是修炼之人,坚持几天还是可以的,他们在伤稍微养的差不到的时候就寻找出口。即使遇到了那么多可怕的毒虫毒草,他们也依然没有放弃。
结果,就在他们即将成功的那一刻,这个女人陡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同样的表情,同样的于是,就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对方就摆着这样一副不屑的表情,说着最摧残人心的话,把他们一步步逼向痛苦的深渊。
那是他今生都不会忘记的耻辱,今日有幸在这里碰见她,刚好他装备齐全,这绝对是他的一雪前耻的好机会。
只不过,如果没记错的话,几个月前,这丫头似乎比现在看起来要小几岁的样子——看了看天天的身高,那大汉在心里暗暗嘀咕道:果然是个妖女。
因为吃过一吃亏,他知道自己不能跟她废话太多,不然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于是便直接说道:“你若有胆,可敢出来一站?”
在这群人的目标对准天天的时候,苏灏就有些不淡定了,看那架势,只要一有机会,便能立刻带着天天逃走——对方这么多人,不逃难不成等死?
天天的反应更是干脆利落,幽幽地瞥了那大汉一眼,道:“你傻呀?这么多人,还不得直接把我打成泥巴啊?”
“……”大汉发现,他竟有些无言以对的感觉。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似乎是人类的通病,即使整座酒楼已经被包围,但里面的人依旧没有半分紧张感,仍然做着自己的事。
徐敬陵叔侄还在为解除身上的束缚而奋斗,都这么长时间了,要是还没明白他们被困在了阵法之中,那真的该去撞墙了。只是他们不懂阵法,只能暗暗蓄力,试图强行突破了。
天天还是有些不明白,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就扯到她身上了呢?
苏灏现在完全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哪里有个不对,就让天天受到了危险,整个人都显得异常不安。
倒是夏子悠比较悠闲,要是仔细看去,就能发现,他的神情似乎相当愉悦。
打发掉了天天,白榛华此时正对白嘉玉说着什么,她似乎用了特殊的方法,让人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随着他们的交谈继续下去,白嘉玉的表情一直在变,惊讶、不可置信、愤怒……一系列的表情从他脸上闪过,最后留下的,则是一脸的坚定。
至于一直充当隐形人的梵夏,此时双目正紧紧地盯着天天手里的折扇,眸光暗动,隐隐透出些许纠结。
随着人物的聚集,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梵夏能感觉到这点,但当她每次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却好像总是差了点什么,一直得不到要领。
这种感觉就像有只猫儿在挠掌心一样,让人心里直痒痒。
见里面的众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自己这么大阵势被无视了个彻底,那大汉的脸色隐隐有些发青,但或许是在顾忌些什么,他到底没有冲进去。
众人就这么僵持着,时间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
“当!”
午时的钟声准时响起,这好似一个无声的约定,提醒着人们他们的行动。
就在钟声响起的那一瞬,大厅里原本坐着的那群“人”,皆不约而同的起身,几人一组,朝着其他人共同发难。
借此时机,夏子悠纵身一跃,打算破窗而出。
但显然,他不可能这么顺利的离开。几乎在那群“人”行动的同时,白榛华便朝白嘉玉点了点头,道:“去!”
她说完,一个后空翻跳出了包围圈,抓紧时间就向门口冲去。她这一动作,让原本攻向她和白嘉玉两人的全部围了过来。
但很明显,她的目的不是逃跑,见所有人都朝自己涌来,白榛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对着白嘉玉,从袖中直接飞出一道玉牌给他。
玉牌一飞过来,白嘉玉便伸手牢牢将它抓住,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破开手掌,任由鲜血浸满玉牌。很明显,在刚刚那段时间里,他和白榛华达成了某种共识。
说来话长,但这所有动作,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发生,在这争分夺秒的时刻,前后所差也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
常年与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打交道,夏子悠的直觉不差,五感更是灵敏。
在闻到血腥味的那一刻,他便似有所感,一回头,发现那块玉牌已经被血浸透了大半。
夏子悠瞳孔微缩,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夺取玉牌。说做就做,他一个空翻,右脚踩在墙壁上,一个借力便直直地冲向白嘉玉。
他的速度很快,但白嘉玉的速度也不慢。在夏子悠的手差点抓到玉牌的时候,白嘉玉便将玉牌往上空一抛。
此时的玉牌,由于浸血的缘故,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红的让人觉得有些刺眼。
毫无意义,夏子悠扑了个空,他知道,即使现在夺得玉牌,也于事无补,更别说他能不能夺得到还是一个问题。
果然,像是为了应证他的想法一般,玉牌被抛出后,好似触动了什么,整座酒楼都为之一震。
“咣当,咣当……”这一震,酒楼内的桌子大半被震得散架,桌上的茶杯碗碟更是跌到满地都是。
至于人,毕竟都是修炼之人,相对之下还比较好些,只是在最初没反应过来之时晃了几下而已。
但是,这种震动似乎并没有就此结束,在他们刚站稳还没多久,下一次震动便再次传来。
随后,震动一次接一次传来,而且频率越来越快,到了最后,众人已经快要被晃晕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整座酒楼被当做了一件容器,外面有一个巨大的怪物拿着这个容器不断地晃着玩,至于他们,只能是容器里的小小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