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好被角。阮江西可能不知道,他宋辞并非正人君子,只不过是,只对她太过小心谨慎,又亲了亲她:“别太相信我,我是男人。”
阮江西蹭了蹭宋辞的手背:“嗯,今天之后,你是阮江西的男人。”眸间,流光溢彩,十分灵动好看,似饮了酒,连嗓音都绵软了几分。
宋辞的心,柔软得不像话,他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嗯,是你的。”拂了拂她有些倦怠的脸,“乖,睡吧。”
嗓音淳淳,醉人。阮江西阖上眸子,唇角微微浅笑。
待到阮江西呼吸平缓,宋辞亲了亲她的额头才披了件外套出了房间,秦江已经等在书房有一会儿了,满头的大汗,很明显是刚奔波回来。
“宋少,已经查出来了,车祸果然是有人授意。”
别看秦特助脸上一脸恭敬,心里活动早就翻天覆地了:现在十二点,十二点了!他老婆在家等得都扬言要拿出搓衣板了好吗?宋老板说加班就加班,就他宠女人是吗?!
“谁?”
宋辞懒懒坐在靠椅里,一脸君临天下的气场。
特么的,这太子爷的总管真不是人干的!秦江腹诽了几分,还是战战兢兢上前上报老板:“肖楠。”
宋辞眼神深邃,一汪看不见底的墨黑。
显然,宋老板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秦江提醒:“因为她惹了阮小姐,您之前让我把人喂了药扔进一个老男人的房里,折磨了一天一夜之后,又让我把人的丑事给揭了,简直让她受千夫所指,在圈子里混不下去。”简直就惨无人道!
宋辞一脸没有表情的表情,好像这些阴狠事都不是他的手笔。
显然,对于这种天理难容伤天害理的勾当,宋老板没少干。
秦江收起助纣为虐的惭愧感,总结:“应该就是因为这个才报复阮小姐的。”
“人现在在哪?”
秦江猜他家老板又要伤天害理了。
“已经出境了。”显然那位肖小姐对宋少的手段有所感悟,没有太蠢,还知道往远了逃。
宋辞抬抬眼:“抓回来。”眸间森森,带着几分杀伐的冷意。
以前秦江觉得惹了宋辞会求生不得,现在他觉得惹了阮江西可能会求死不能。秦江试探:“抓回来之、之后呢?”
宋辞微微沉吟:“不要让她死得太痛快。”
果不其然,求死不能。
秦江已经悟到了:阮江西,是宋辞的底线,一旦越过,便在宋辞的道德线外,怎么狠辣怎么玩。
这样的男人,最是惹不得,尽管伺候了宋老板七年,秦特助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背脊一片冰凉。
咔嗒——
突然一声很轻微的声响,秦江猛地往门口看去,书房的门已然被合上。
这大晚上的,能在宋辞的家里自由出入的,只有一个人。秦江立刻打量宋辞的脸色:“好像是、是阮小姐。”
“她听到了。”宋辞微微出神地看着门口,不见了刚才的阴冷狠辣,满眼都是突然涌动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