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直接手一挥,推开了某只很伤心的狗:“宋辞乖,去一边玩。”
然后,阮江西就没有再理宋胖狗。
“汪……汪……汪……”它好伤心好伤心啊,耷拉着耳朵,缩进自己的窝里,埋着头,哼哼唧唧。
本来都到了宵夜时间,宋胖狗已经没食欲了。
屋外,秋风习习,月色正好。
车窗相对,于景安微怔之后:“宋辞,好久不见。”
小巷的路很窄,隔着半米的距离,宋辞侧眸,昏暗的光线模糊了侧影,还有他黑沉的眸子。
他不言,仿若没有看见。
“上次我对你说‘好久不见’。”她嘴角牵出一抹淡笑,细细凝着宋辞,“你还说了一句‘我不认识你’。”
宋辞抬眸,低沉的嗓音,与夜色一般凉:“你是谁?”
毫无情绪,言辞,没有半点温度。
于景安苦笑无奈,似乎每次都是这样,他视同陌路,然后她不厌其烦,一遍一遍地问候介绍。
大概除了阮江西,认识了宋辞,都是劫,尤其女人,多半在劫难逃。
于景安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说了你也记不住,我懒得做多余的事。”随即,直接挂了档,将车开出了巷子。
“她是谁?”问得轻描淡写,宋辞兴趣不大。
秦江解释:“于家的大女儿,宋少你见过很多次了。”嘴巴张张合合,黑夜里,只看得见秦特助牙口特别白,肤色嘛,完全与夜色融为一体,去了趟非洲,挖了几筐土豆,就整成这幅尊荣了。
宋辞漫不经心地听了,兴致缺缺,推开车门,命令:“你回去。”
卸磨杀驴,用完就丢!宋老板真特么不近人情,秦江不和这祖宗计较,问:“宋少,你不是要外宿吧?”
宋辞理都不理,之间走进巷子里,站到阮江西家门前,连门铃都不按,直接拍门。
得!真猴急!
秦江咧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直接一脚踩了油门,走人!一想到宋老板外宿,明天早上铁定不用早起上班,他就抑制不住的兴奋,掏出手机给家里的老婆大人打电话:“亲爱的,我回来了,我明天上午在家——”
陪你……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电话那头,他家老婆大人就赏了一句:“你怎么不屎在非洲。”
嘟嘟嘟嘟……
电话被挂了,秦江觉得,整个世界都没爱了,除了——在阮姑娘家门口等开门的宋辞,那一脸期待与满眼殷切,满满都是温柔,情意绵绵,连月色都缱绻了几分颜色。
门开,一缕暖色的灯光漏出,落进宋辞眼里,柔了所有冷峻。
阮江西怔忡了许久,笑了:“宋辞。”眼眸,缠缠绵绵,全是沉溺的笑意。
宋辞反手关上门,随即将阮江西拉进怀里,低头,吻住了她。
要有多想念,才会这样抱着都觉得心脏发疼,恨不得揉进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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