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任何用处。
“父亲,接下来一步怎么办?我看……”孙策上前一步,真想劝退自己的父亲,接着便听到了多个人的脚步声。
“谁?”他目光充满杀气地望着门外,心想这洛阳城暂时只有他们的兵马,难道其他的人也赶来了?
“孙将军好!我等不过正巧路过此地,因而特来打个招呼!”几个人中,唯有兰笙因为时常出入袁绍帐下,倒是在众诸葛跟前混了眼熟,所以便由他上去招呼。
“原来兰笙公子,不知袁盟主是否已经到了,坚自当远迎。”
见是兰笙,孙坚心想莫不是袁绍那小肚鸡肠的人已经来了,面上不由得一凛,暗叹自己见洛阳不过是片废墟,竟然大意地没有
派兵防范。
“景澜不过是闲人,从前为了一睹群雄的风采,因而暂时客居在袁公帐下,如今与朋友来到这里,却并不知道袁公的消息。”兰笙心想袁绍作为众诸侯领头羊的作用已经到头了,便觉得没有再留的必要,于是不动声色的与之撇开关系。
“原来是这样啊!”孙坚闻言神色一松,对他们一行人的态度好了不少。
“诸位也是来参观这洛阳皇宫的?”孙坚在他们几人面上一扫而过,见全是些面生的,只当是些不入流之辈,心里有些瞧不上,但也正好放下心来。
“这长乐宫在下和朋友也算见了,景澜与诸位友人就不打扰将军了!”兰笙尊敬地拱了下手,同郭嘉他们对视一眼,不想在这儿呆着不自在,刚想请辞,却忽然又被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给打断。
“主公,这儿有个黄色的东西。”孙坚身边的一名大将在一堆废物中发现一玉质的东西,上面包着的半块被烧毁了的黄色布帕。
洛阳宫里值钱的东西都被董卓一扫而空,那人没想到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因而便当着众人的面挑开。
“是一块玉做的官印。”孙坚对这些文物不太了解,只当是一块被人遗落下来的贵重之物,然而在一旁看着的郭荀二人则是眉窦一跳,连忙向兰笙挑了下眼色。
不用这两个说,伊秋知道这就历史上给孙坚带来杀生之祸的传国玉玺,当即扬起声音打断道:“孙将军,在下告辞!”
“嗯,兰笙公子保重!”孙坚不太在意的一说,兰笙他们赶紧加快步伐离开。
“且慢!”就在刚要踏出大门的时刻,那手持玉玺之人忽然大喝一声,稍加逾越地对周围的几个守卫道:“来人,将他们拿下。”
孙坚本身武功就不同寻常,再加上素有小霸王之称的孙策,以及其他几位武将,纵使是有兰翊在,他们也敌不过,因而兰笙他们只好停下来,装作不解的问:“孙将军这时为何拦住在下等人?”
“是啊,德谋,你这是为何?”孙坚不明所以地望着自己的亲信大将程普,不懂他为何要对区区几个文人发作。
上前一步,程普凑到孙坚耳根前悄声道:“主公,这是传国玉玺,如今几人瞧见了,末将怕他们出去走漏风声,因而特地将其拘留了下来。”
“传…传国玉玺。”孙坚闻言,就如同天上掉下了大块馅饼,哪里还收得住声。
“传国玉玺。”孙策闻言,直接随手从程普手中将那玉抢过来,拿在手里看,颇不以为然道:“父亲,既然是传国玉玺,那董卓如何舍得将其留下,这必然是假的。”
“嗯!”摸了下胡子,孙坚想这玉玺可是天子之物,哪里像大街上的白菜一样,随便就能捡到,因而立刻息了心里的热乎劲儿,对程普说道:“德谋,策儿说的有道理。”
程普是个识货的,听孙坚父子将皇帝的传国玉玺当作普通之物,不由急道:“主公,末将年幼便听说这传国玉玺上刻着八个字——受命于天,即寿永昌。”
赶紧对着孙策点了下头,从对方手里拿回玉玺,当着众人的面,倒举着证明道:“春秋年间,卞和采玉进入荆山,看见只金凤落在一块大青石上鸣叫,便刨开青石,采得一块绝世美玉,最后将它献给了楚王。秦灭六国后,这块玉落到了秦皇的手中,丞相李斯亲自篆刻了这八个字。于是,秦皇将它列为传国玉玺,欲传百世千世万世。”程普讲着,不由为自己的主公一喜,嘿嘿一笑道:“主公,大公子且看,正是这八个字。”
孙坚父子,包括孙权都围了上去,看到的也确实是用秦字所书的这八个字。
“呵呵。”孙坚霎时犹如春回大地般高兴起来,就连孙策也忍不住喜形在外。反而是孙权,他指着玉玺接着程普的话说道:“程普叔叔说的不错。秦王欲借它传千世万世,可不过两世就亡了。后来高祖得此玉,又传了十五世,于西汉末年的时候,孝元皇太后就是用此玉玺砸贼,所以磕坏了一角,最后被匠人用皇金填补上。”
孙权小小年纪便饱览群书,心里似明白些道理,因而直觉这玉玺并不是好物,当即有意提醒自己的父亲和兄长。
先前听程普这么一说,孙坚便信了大半,如今再被孙权这么一补充,孙坚哪里还听得进其他,只被真玉玺三个大字给震得神晕。
“这玉玺是真的。二弟竟然知道这么多。”孙策不觉夸讲了孙权一下,孙权小孩子心性,当即有些高兴道:“那是应该的。”
闻言,孙坚终于回过魂来,喜不自禁地摸了摸孙权的脑袋,并将玉玺递给孙策看。
玉玺不过是死物,令人心动的却是其背后象征的权势,因而孙策一接过来,看着被黄金填补了一块,写着“受命于天,即寿永昌”八个大字的玉玺,不由心念一动,忽然跪到孙坚面前道:“恭喜爹可以称帝了!”
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早有这个打算的程普也立即对孙坚跪下说道:“上天将此玉玺送给主公,便足以说明您有九五之尊呀。”
“呵呵呵……”孙坚几乎笑到失声,犹如喜从天降。
望着其父子二人的表现,被拘回来的郭嘉等人眼观鼻,鼻观口
地默默低下了头。待过了一会儿,忽然孙权却拔高了声音,有些急切地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道:“父亲,可谁知道这东西是福是祸?你要知道秦皇想借它传千世万世,却不过传了两代!”
这孩子声音清脆,发人深醒,兰笙郭嘉等人不由抬起头来,向他看去,并暗自在心里赞叹他实在是聪慧过人。
“别胡说!”然而孙权的话,孙坚及其周围的人都没有听进去,甚至还有点嫌弃他小孩子家不懂事,尽说些不吉利的胡话。
孙权不过是个小孩子,一来做不了主,二来也不过是个人想法,并不十分自信,因而被几个大人呵斥过后,便不敢再言。
望着那一边喜气洋洋的状态,兰笙扫了郭嘉他们一眼,见三人都无语的摇了摇头,不由感叹当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