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从噩梦中惊醒,大口的喘着气,心脏狂跳不停。
是梦!
原来只是个梦!
吓死老子了!
玛德……
躺在床上的陈峰,努力的平复着紧张的心神。许久,他望着宿舍窗外已经微亮的天空,试图起身。
一动未动……
什么情况?陈峰脑里莫名的浮出了三个字——鬼压床。
开什么玩笑,作为新世纪的大学生,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民间设定。
所谓的“鬼压床”在睡眠神经医学上,这属于一种睡眠临时性瘫痪的症状。
当人的做梦活动加速,身体随意肌开始静止,这种临时性瘫痪就会导致人在梦醒后仍然无法动弹。
这只不过是一种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并不可怕。
深知这些的陈峰放缓了呼吸,在床上静静等待着身体的自我复苏。
一分,两分,三分,时间滴答,陈峰就这么傻傻的平躺着,盯着宿舍的天花板。
又过了会儿,虽然没有时钟参考,陈峰觉得十几分钟还是有的,可自己的身体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陈峰心里这才有些微微的慌了。而相比心慌,他的小腹处则要慌乱得多。
昨夜喝了太多的啤酒,一夜未起,刚醒来的时候还没发觉有什么不适,这百无聊赖的静躺之下,撒尿的冲动愈发强烈。
起,起,起来呀!我可不想校论坛上出现什么《大一新生尿撒床褥》、《我的地盘想尿就尿》、《二弟就是这么任性》、《后现代艺术家的大好河山》之类的花边新闻。
陈峰正准备燃烧自己的小宇宙,打破僵局,此刻从门外传来愉悦的口哨声。
那嘘咻咻的口哨声传入陈峰耳中,像极了催命的魔咒。
“我凸你个仙人板板!”陈峰破口大骂,也不知道是小宇宙燃烧起了效果,还是这句粗口赐予了力量,陈峰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在床板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下床,用杀人的目光恶狠狠的瞥了眼刚进屋的室友田大宝,一溜烟的冲进了宿舍里的卫生间。
释放自我的陈峰,收尾的时候还连着打了两个哆嗦。
门外传来田大宝的声音:“你怎么才起,接蒋教官他们的车都已经走了。”
伴着马桶冲水声,陈峰了走出来,看也没看门前的田大宝。他拎起床头柜上昨天脱下的迷彩服,想到军训已经结束了,又放了回去。从衣柜里翻出了件白色T恤,套了条浅色牛仔裤。
田大宝摸了摸头,十分不解的说道:“你是不是昨天喝酒喝坏了脑子?一大早神经兮兮的。”
陈峰低头系着鞋带,不语。
此刻陈峰的脑子里想得是自己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神经科,这十几分钟的“瘫痪”有点后怕啊。
“听说蒋教官是特种兵,还参加过境外维和部队。”田大宝没有理会木呐的陈峰,走到自己床边,一屁股坐了上去,床铺猛的受力,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见陈峰只是“嗯?”了一声,田大宝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厉害吧?教官这人脾气好,身材好,长得还帅,你不知道,咱班那些女生一个个的...哎,不懂得欣赏内在美。”
说到这儿,田大宝情绪略有低落,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我听说,蒋教官有点残疾。”
“怎么?”陈峰本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突然眼皮微跳,随口问道。
“好像是上一次境外维和,跟敌人交战的时候,被导弹炸伤了腿。蒋教官有条腿是假肢来的。”田大宝面露惋惜。
听到这里,陈峰脑袋嗡的一下,特种兵?境外维和?导弹?炸伤了腿?等等,昨晚那个梦!!
那个梦!
一个陌生的城市,街头横七竖八的堆着一台台冒着浓浓黑烟,早已看不出牌子的轿车,惊恐的人群正在大街上四处奔逃。
“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站在一条小路中央的陈峰此刻还有些恍惚,一时无法确定眼前的情况,他向四周不停的张望。
不远处几名穿着迷彩军装,头戴蓝色头盔,正在疏散人群的军人,吸引了陈峰的目光。
“蒋军,蒋教官?”由于距离的关系,陈峰有些不太确定,他带着疑惑和未知,干咽了下口水,贴着墙,小心翼翼的移了过去。
在陈峰距离蒋军已经不足几米远的时候,远处传来哒哒哒哒急促的枪声。
陈峰感到身后有一道道气流呼啸而过,转瞬间,他刚刚停留的墙面上多了十几个弹孔,一口冷气提到嗓子眼,牙关颤抖的陈峰,觉得双脚马上就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股阴凉之意让他顾不上多想,手脚并用,跌跌撞撞的冲向蒋教官的方向。
此时,蒋军也发现了正向自己冲过来的陈峰,他扬起手里的HK416自动步枪,向传来枪声的方向一阵连射,对身边的战友喊了声:“掩护我。”一个箭步冲了出来,单手抓住马上就要失去平衡的陈峰,顺势躲进了一辆横在路边的SUV车体后。
被蒋军一把救下的陈峰,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掏空,后背贴着车体,滑坐在地上,目光空洞。
“你怎么在这里?”蒋军问道。
这时候的陈峰完全没办法回答蒋军的这个问题,他双手微抖着,脑子里全是,“我怎么在这里?我特么怎么知道!玛德!玛德!要死了,要死了!”
陈峰想大口喘气,可无论自己如何使劲,胸口都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死活吸不进气。
身旁的蒋军把陈峰的反应看在眼里,一只手轻抚陈峰胸口,“放松,放松。跟着我说的频率做,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陈峰潜意识中跟着蒋军的指导吸气、吐气,终于恢复了些许意识。
“蒋,蒋教官,这,这,这是哪里?”陈峰嘴巴不太利索,他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蒋军,就像盯着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
蒋军还没来得及回答,对面的枪声变得密集起来,他找了个相对隐蔽的角度,探出头。
“操,卧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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