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许久之后,才开口:“瑶姬……”
“子婿这样唤我实在不合礼数,”瑶姬姣好的面容上并无一丝波澜,继续说道:“我既嫁与夫君为妻,你又娶了我女儿,遵从礼法,应像从前一般唤我母后才是。”
彭祖的眼神逐渐暗淡下来,身子立在那里良久,唇动了动,却并未出声。
瑶姬精致的眉眼之中扯出淡淡笑意,声音略显庄严,“若是子婿无事,我便先走了。”
“你还在恨我是不是?”
彭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瑶姬转了身子,面对彭祖,脸上现出疑惑之色,“子婿说得这叫什么话?”
“瑶姬,其实我总是在怀念我们从前的日子,那时我们……”
瑶姬打断他,“前尘往事罢了,提它做什么,不过是我从前年少无知罢了,还有,至于你我之前的种种,皆被你那一巴掌打散了,哎,想想也是,那时倒也真傻。”
彭祖的身子微微颤抖,上前想要拉住瑶姬,却被瑶姬躲开,在对上瑶姬厌恶的目光之后,彭祖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实在有些可笑,片刻后,彭祖扯出一个艰难的笑意,“我对不住你,你恨我,是应该的。”
瑶姬淡淡说道:“从前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上,又怎谈得上记恨?”
说罢便转身离开,只留下彭祖在原处立了许久,回想起许多年前的瑶姬,那时的她虽然莽撞,却又不失可爱,喜欢缠着自己,总是祖哥哥祖哥哥的轻唤,像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那时瑶姬的眼睛里似乎只有自己,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恍若隔世。
不远处的扶桑树后,白止躲在那里看清了这一切,只是这一次白止不是偷窥,只是从夜凌殿里出来的时候,恰巧撞到罢了。而且瑶姬与彭祖的身份实在有些尴尬,为了避免被他人看到后乱嚼舌根,白止决定躲在树后为两人把风。
直到瑶姬离开,白止才松了口气。
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这句话则在彭祖的身上得到了极好的运用。
因为白止同彭祖是打过交道的,所以不能不负责任的说彭祖是个坏人,其实彭祖倒是个有条有理,有始有终的,就凭夜凌病成这副鬼样子彭祖依然不离不弃就可以看出来。彭祖其人,对双亲孝顺,对兄弟上心,对朋友热心,可就是这样一个的人偏偏在感情这种事情上乱了阵脚。
其实这也不能怪彭祖,天下大多男子都是如此,打个比方,就比如说你吃惯了豆腐蒸蛋,突然间在这个时候碰到了红烧肉,红烧肉是那样香甜松软入口即化,尝过了红烧肉之后你便会觉得豆腐蒸蛋实在索然无味,难以入口,豆腐蒸蛋的存在实在有些尴尬,甚至让人讨厌。但是你在吃久了红烧肉之后,就会开始怀念从前的豆腐蒸蛋,它是那样的软嫩细腻,清爽有弹性,相比之下红烧肉就显得油油腻腻,食之无味。当你想要重新吃回豆腐蒸蛋的时候,却尴尬的发现,这道菜已经成为他人的盘中餐了,实在让人无可奈何。
白止曾特意找人为瑶姬和夜浔卜了一卦,得出的结论是:天作之合,可是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两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