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漉的大眼睛么,本宝宝都有!
邢澈最受不了她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整个表情都像是在说“我这么萌,快来欺负我”,再给她套个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简直要上天!
(这是变装play的癖好啊,原来你是这种男主!)
他无奈的摇摇头,“行了,都多大了还装嫩。”
范洱闻言立马恢复正常。【萌不过三秒……】
“好啊好啊,我们不说这个了,你进来的时候要跟我说啥来着?”
“我刚才说,今天去见小爷爷了。”
——他很想扶额,眼前这个笨蛋到底是什么记性,几分钟前说的都能忘,怪不得当年毅然决然的选理科,文科背东西简直能要她的命啊。
“哦,小爷爷啊,然后呢?”范洱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领悟,“诶?难道绑架的目的不是想要钱,是有人看浩星家不顺眼?”
人家记性差,可是逻辑强!
浩星家是书香门第,几百年来也没出过高官,几乎都是清流,并无实权。这个世界的历史进程改变了,从封建社会和平过渡到三权分立,很多大家族的文化因此源远流长。
浩星澈爷爷那辈,两位皆是当世大儒,只是小爷爷的学生太争气,元首、议员一个接一个地出,这十几年来他甚至还被称作过帝师,不可避免得被牵扯进了政治。浩星澈的堂姑那时候研究生毕业就是当了公务员,小堂叔则是刚高中毕业被丢进了军校。
若说浩星澈的小爷爷是一只脚踏在政界的门里,一只脚在门外,那堂姑浩星晴则是完完全全的政客。
“恩,不久前,堂叔立了二等功,升少校了。你想,三十岁的少校,以他的资质,没准四十岁就能当上少将。堂姑职位已经不低,有人怕浩星家的实权越来越大。”邢澈一副置身事外的语气,似乎昨天被绑架的那个人不是他。
“所以你就成了活生生的靶子啊。”范洱猜到了。
浩星家的人里,想绑架其他几个都挺费事,小爷爷和爷爷在高干疗养院里,堂姑一家进出都是警卫员,堂叔在军营,浩星正在国外,身边保镖也不少,数来数去,就浩星澈最好下手。
即使他的堂姑浩星晴和和他们家之间不太走动,看上去绑架这个堂侄子的意义不大,但仔细推敲一下就知道,浩星家第三代里,可只有浩星澈这一根独苗苗啊。
堂姑的儿子和女儿都不姓浩星,小堂叔都三十了还坚定着他的不婚政策,估计是当年没有心理准备就被丢去当兵,心里不爽,事业方面被人定好了,婚事方面绝对不能再做牺牲品。
这么一来,身边几乎毫无戒备,身份又挺重要的浩星澈,的确是个好下手的目标。
“那你以后岂不是要配几个保镖二十小时看护?”范洱问道。
“不用,对方一击不中,基本不会再轻易出手。以后别单独出行就行了,最近这段时间我会住在家里。对了,你把这个戴上。”邢澈拿出一条项链来就往她脖子上套。
啊~啊~啊~我又不是宠物,你这给狗套项圈的姿势是怎么回事!不能温柔一点、浪漫一点、偶像剧一点么!
范洱撇撇嘴,看着脖子上多了一条铂金项链,吊着一颗小拇指盖大小的蓝宝石坠子。
“这是啥,她拎起胸前那颗小小的蓝宝石。”
——才不相信无缘无故送自己珠宝呢。
“微型定位器,挂衣服里面,财不外露,懂么?”邢澈嘱咐她。
“哦,你的呢。”范洱算是切身体会到定位系统的实用性了,她把项链塞进了衣领,这要是夏天穿低领衣服,不是整个露外面了么……
邢澈扬起手,指了指他的手表。
——这不还没你装手表里好呢……
算了,有了总比没有好,本宝宝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吧,她在内心傲娇了一把。
“ok,你自己注意安全就好,回去睡觉吧,今天困死了。”她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你是猪啊,一天睡到晚,都睡了超过12个小时了!”
范洱幽怨地看着他,我这是为了谁啊……(这就是命!)
她走到窗边打开了通往阳台的落地窗,逐客令下的不能再明显了。
邢澈磨磨蹭蹭,不肯走的意思也不能再明显了。
“有话快说。”她抗议道。
邢澈又踌躇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范洱,你有没有考虑过跟我结婚?”
——哈?我这不是幻听了吧。
“没有。”她很诚实地回答,跟邢澈结婚这种事情,她还真没想过。
“那你从现在开始,可以考虑考虑。”邢澈扔下这句话飘走了,留下某人在原地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