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反而还带着一丝鄙夷?
“你……”王狂当然听出了他的隐藏含义,吃惊的看着他。
然而,安逸可没有给他解释的心情,简明扼要的把当年的来龙去脉跟他讲了讲。
大庆朝幅员辽阔,当今圣上也算是难得的多子,少见的育有皇子四位,其中排位最末的还是位麒麟哥儿。其中,大皇子即是当今太子,因是皇后嫡子,身份最贵,自幼被立太子之位。
其后,便是二皇子,娄江王,属地娄江;三皇子安阳王,属地安阳。至于四皇子,二皇子的亲弟弟,则在五年前,已经被圣上下嫁给了他母族嫡支的一位表哥,嫁妆倒是不少,却没有属地,仅在长安城有一座自己的皇子府。
五年前,那时四皇子还没有出嫁,皇子中除了安阳王有亲哥护着,可以享受一些相对的安宁以外,其他几位皇子都斗得跟乌眼鸡似的,不可开交,把圣上都弄的很是头疼。不过,当时几位皇子也才刚刚入朝参政,权利还都有限,大部分时间倒也相安无事。
“不是……但是这些都是上层的事情吧,跟咱们,或者说,跟你一个才拿到科举资格的寒门考生有什么关系?”王狂大感头疼,他觉得事情好像比他想的要复杂很多很多。明明他只是个混吃等死,等着继承家业,然后等孩子长大了再把家业传下去的心无大志的士族公子哥儿,怎么……
不对,那人找他这样的士族出来的继承人还有些道理,但为何会找上寒门出来的,连考试资格都需要额外争取的考生?
“你以为那人真的是为了找我吗?”安逸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人只差脸上没写上‘那人脑子没病吧’这句话了,“你也不想想,虽然我是寒门,但跟我结交的你们都是些什么人!”
其实,安逸这句话只是想提醒他,自己背后牵连的,不只是家人,还有他们这群朋友。没想到,这人今儿可能是忘了带脑子出门?居然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咱们这一群啊,头一个当然是我,安阳城王家的;其后是程文,安阳城程家的;还有李清,李家的;吴涛,吴家的……”等他数完,居然还一脸莫名其妙的问道,“都是只在安阳城排得上号,放整个大庆朝,只能算中下的家族啊。有什么可被人惦记的?而且,即便是让人惦记,那也应该是我这个安阳城第一的王家继承人啊……”
隐藏含义就是说,怎么会没人找我,反而找上你这个连后台都没有的人呢?
安逸:“…………”
深吸一口气,安逸强迫自己镇定,然后让自己忽略眼前这个不带脑子出门的家伙,直言道:“他们看上的可不是你们自己的家族,而是你们所附带的家族网。例如,你的母族,长安城戚家,那个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却传承数千年,一直保持中立的中立领头羊。”
安逸这么一提点,王狂才终于恍然了,原来,他们只是敲门砖而已啊。
“不过……”
王狂刚吐出两个字,已经不耐烦一点一点给他解释的安逸,这回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时间,痛痛快快的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说起来很复杂,其实归根究底却很简单,就是二皇子一派,相中了中立派的力量,自己拉拢不着,又怕动作太大着了上面那位的不喜,只能另辟蹊跷,一步步下移,历经重重磨难,找到了安阳城这几个不是大家族的旁支,就是母族强横的公子哥儿们。
二皇子属下负责人的心声:那些个族长们各各老奸巨猾,滑不留手,还是没成长起来的继承人们,对家族有很深的影响力还涉世未深,比较好忽悠啊……
奈何,这几位公子哥儿也不是那么好接近的,自幼被家族教导保命安身之道的他们,虽然没什么大志向,也看不上那些个歪门邪道,连爱好也就那么少少的几个,却异常的排外,除了自己的几个固定的伙伴外,连同等家族的继承人想要加入,也极其的困难。让负责人安排的种种人选,连他们的毛都没摸到就铩羽而归了……
负责人本以为这是个极其简单的差事,才自告奋勇的跑来的,没想到真正办起来却如此的困难。屡屡安排无果后,黔驴技穷的他只能派了高手天天盯,夜夜盯,还要小心谨慎的不被人家家族派遣的护卫发现,简直辛苦异常。
就在他一天熬过一天,任务毫无寸进,几乎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