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刺被这阵仗吓到,她惊叫道:“来这么多人,赶集啊。”她抬指轻轻戳了戳游清微,低声问:“不就是来送个饭么?至于来这么多人吗?”
游清微无奈地笑了笑。她把折叠椅从后座上搬下来支起来,又把给路无归带的七年公鸡血饭摆好,燃香祭拜过后,将香插在鸡血饭上,喊:“小闷呆,出来吃饭了。”她没见到路无归出来,又喊了声:“小闷呆,吃饭了。”
忽然,平地卷起一股阴风。那阴风从地底下卷起,像龙旋风般盘旋而上,一团血影从阴风中浮现出来,与那阴风一起出现的还有两团鬼雾。
那团血影转瞬间便凝出了人形,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喊:“游清微,你来了呀。”
游清微见到路无归,展颜一笑,然后见到路无归的手上似乎提着什么。她凝神看去,见是两团被香火金光包裹着的鬼雾,这鬼雾与其说是鬼雾,倒更像是两团鬼气森森的玉浆,这鬼玉浆中竟有丝丝鲜血流淌。这是鬼妖?游清微的眸光微闪,问:“你手上提的是什么?”
路无归“嘻嘻”一笑,说:“眭子隽呀!”说完,她用力一抖,说:“别装死了。”
她左手边的鬼雾化成一个美丽妖艳带着几分慵懒的大美女。那美女的脖子被路无归揪住,她一脸无奈地坐在地上,一脸苦笑地说:“游清微,我怎么招你惹你了?”
路无归右手边的鬼雾也凝出了人形,化成一个清艳绝伦的女子,那趴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抬起头,一眼见到范大师,眼睛一亮,紧跟着那神情便变得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地喊:“花花,救我。”
那肝肠寸断的声音,让路无归的手一抖,差点把眭子隽掉地上去。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响起:“乱淮!”
“一枝敛粉乱江淮,十年春风醉秋枫。”
“鬼军师!”
夏颜希惊愕地问:“这喊花花的像是眭子隽?”
游清微“嗯”了声,说:“是她。”她对路无归说:“小闷呆,先吃饭。”
眭子隽泪眼婆娑地看着范大师,无比悲伤地喊:“花花,你还记得二十多年前,你流落街头的时候,我请你吃的那一笼小龙包吗?你说过一饭之恩,要涌泉相报的。花花,救我。”
乱淮斜了眼眭子隽,又看了眼范大师,闭上眼,装死!她早就知道,眭子隽千面千相,她连脸都没有,就不要指望眭子隽还要脸了。
范大师默默地看着眭子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曹明柠在范大师的身后探出头,好奇地看着眭子隽。
游清微震惊地回头看向范大师。她最先知道眭子隽的消息就是从范大师那打听来的,没想到范大师跟眭子隽还真有交情。她看范大师目不转睛地看着眭子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眭子隽又说:“花花,你还记得你只有七岁那年吗?你流落大街,那天晚上还下着雨,天寒地冻的,是我牵着你的手带着你去买的包子。花花,你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了?又是谁给你找的师傅让你学的这身本事了?”
乱淮冷冰冰地吐出一句:“眭子隽,你要是不想死就闭嘴。”范桃花既然能来,那就是要救你。你特么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几句话露了个底儿掉,别让范桃花救不了你我,倒把自己赔进去。
眭子隽顿时双含眼泪委委屈屈地缩在那不作声了。
路无归一口气把供饭吃了个干干净净,只在碗底留下点渣,她才抬起头,环顾一圈四周,问:“为什么来这么多人呀?”
游清微说:“我要好好审审眭子隽和乱淮,怕有人出来抢人,就带了些人手过来。”她把路无归的背包递过去,说:“这是你的背包,你昨天忘了拿。”
路无归看了眼背包,说:“包里的符我用不上,法器也不太用得上了,都给你。”她抬手一拂,背包的绳子和拉链便开了,她抬手一招,三张金光闪闪的金箔钱便落到了她的手中。她往衣服里一揣,说:“我走了。”
游清微喊了声:“小闷呆”。
路无归回头看向游清微,“嗯?”了声,问:“舍不得我吗?”她看游清微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就是好舍不得的样子。她说:“我今天晚上还要去抓老鼠,昨天光顾着逮眭子隽和乱淮了,都没时间去抓老鼠。”
游清微说:“你要当心,白太焕和李泰兴他们会拿中你冤孽血咒那些人为饵诱你入陷阱。”
路无归点头“嗯”了声,她挥了挥手,便化成一团血雾朝地下钻去。
突然,一道金光从院墙里打了出来,精准地打在路无归的身上,路无归所化的那团血雾发出“哎呀”一声,瞬间化成丈余大小的血雾状,仿似随时要随风一般消散。
原本格外安静的白宅中突然亮起了耀眼的灯光,紧闭的宅院大门大打开。
两队整齐而立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门左侧是一队身着白衬衫、白裤子的男子,他们的手里拿着一米长的唐刀,手里的唐刀指天,杀气腾腾。共有两侧,从门口一直排到法坛前。大门右侧是一队身着黑衬衫、黑裤子的男子,队式与左侧一模一样。在这些人的身后则是一座搭起来的法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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