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能不能不玩这大家一起相互揭老底的游戏?”
游清微轻哼一声,说:“行啊,那就说说你们下来做什么呗?”
晏听雨说:“帮忙。我们也想早点料理了白太焕和李泰这两个祸患。”她顿了下,说:“他们不死,协会的剩下的这点力量也会被他们蚕食掉。那么多人,那么多人命,谁能做到无动于衷?”
游清微没接她的话,继续埋头赶路。
阴河的路不好走,好在大家食物和水都带得充足,又有路无归、大白、城隍、锦尘道长和翌弥大师带路,没有任何不长眼的阴灵鬼物敢冒头出来,一路上倒是十分平静。
两个小时过后
许多人的体力都透支了,一个个气喘吁吁,走起来非常吃力。
江雨轩问:“小路大师,我们还要走多久?”
路无归估算了下时间和距离,说:“大概再走两个这么远就到了。”
江雨轩说:“歇会儿。”他在阴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狠灌了一大口符水,说:“照这路程走,我们得走到效区吧?”
路无归说:“才没呢,是走到白太焕的宅子底下。”
江雨轩闻言呛了一口,把喝进嘴里的符水“噗”地一下子喷了出来,说:“白太焕家的宅子下?”
路无归说:“对呀!我算过的,是到白太焕家的宅子底下。”她恍然大悟地说:“我就说白太焕家的宅子底下有东西嘛!”
江雨轩叫道:“我……我说,就在白太焕的宅子底下,我们回到阳间地界,再开车过去,这……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吧?”
路无归斜斜地看了眼江雨轩,不理他。她叫来大白,从背包里翻出肉干和水,又翻出游清微的睡袋,说:“累了一晚上了,你吃点东西,睡半个小时我们再走。”
城隍走到路无归的身边,半蹲下身子,说:“小归归,赶路要紧。”他很想说:要帮忙,你来就好了,带这么多拖油瓶做什么?
路无归说:“总要歇会儿,不然就累死在路上了。”
城隍说:“路线给我,我先自己过去。”
路无归“哦”了声,用两根手指在地上画了一道大弧线,说:“这,大弧线,我们现在走的这条道。”她又在右边圆,说道:“这是万人坑。”她又再下方画一条线,说:“万人坑过去这条支流就是白宅,我没走过这一截的阴路,只能凭感应确定大概方位。我只知道这在阳间地界,下面是个大溶洞,有地下暗河,还有阴阳路。那里的地势、地气很足,还很怪。之前白宅出事,就是小唐死那天,我感觉到死掉的这些人好像被血祭过,他们流的血,渗进地里的血都被吸走了,还有尸气和鬼气残留。”她凝神想了一会儿,说出自己的判断:“那下面,应该有一座大阴墓。”
游清微的眉头一跳,说:“上面是阳宅,下面是阴墓。这是保安……保安观和城隍庙都是这样的阴阳局格!”
路无归朝城隍看去。
城隍皱紧眉头,盯着路无归画的地方,思量半天,才说:“还是得去看看才知道。”
锦尘道长和翌弥大师默默地看着他们讨论这些,两人显得十分平静,但他们很清楚,必有一场生死恶战。
锦尘道长召来吴晓道说:“让他们都吃饱喝足,抓紧时间休息。”
吴晓道领命过去。
翌弥大师摸出拾酒的鬼牌,他的视线从城隍身上挪到路无归身上。原本是打算把拾酒托付给城隍的,想了想,还是托付给路无归吧。他对路无归说:“小路大师,我本想带拾酒来长点见识。阴路危险,始终不敢放她出来。现如今,把我这徒儿托付给您,还请小路大师帮忙照看。”
路无归心说:“拾酒这么弱,头七都没过,带出来干嘛?”她见游清微用胳膊轻轻碰了她一下,又见游清微朝她点头,她这才“哦”了声,接过拾酒的鬼牌,弹指一道鬼力打在鬼牌上,那鬼牌顿时冒出一团鬼气把鬼牌裹卷住,然后变成了拾酒的模样。路无归说:“你自己跟着,要是遇到危险就缩到鬼牌里往人身上蹦。”
拾酒“哦”了声,环顾一圈左右,麻利地奔到夏颜希身边,一把抱住夏颜希的胳膊,说:“夏姐姐,保护我。”
翌弥大师顿时暗叫一声:“哎哟,这傻孩子。”对他家笨徒儿简直不忍直视。他给找的真正的大粗腿不抱,抱夏颜希的胳膊做什么呀!
夏颜希好笑地轻笑一声,摸摸拾酒的头,说:“有危险往小路大师身上蹦。”
拾酒说:“我才不会那么没眼力劲。有危险的时候她只会第一时间管游清微。”
夏颜希的嘴角一挑,说:“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路无归陪游清微吃饭,连城隍叫她帮忙都不过去。
游清微心说:“毛线!我有危险,她带着大白把我扔在战场上她自己跑了。”她吃饱后,喝了几口水,摊开睡袋,钻进了睡袋里蒙头就睡。
左小刺赶紧去翻路无归的背包,果然发现还有一个。她把睡袋抖开,自己也钻进了睡袋里睡觉。
夏颜希看得嘴角直抽,问:“你们走阴还带睡袋?”
薛元乾说了句:“阴气重,有睡袋能暖和点。”他又燃了几道聚阳符给左小刺和游清微驱散旁边的阴气。
周围的近百号人一齐无语。好在薛元乾他们没那么过份,只带了只够一个睡的画了符的充气垫子。那垫子还带充气枕头的。
薛元乾把他的充气垫子让给了夏颜希,他自己抱着剑,盘腿坐在旁边闭目打坐。
小龙看了看,把自己的垫子借给了吴晓道,说:“记得还我啊。”
吴晓道握剑的手,抱了抱拳,说:“谢了!我跟颜希姐挤挤就好了。”四尺来宽的单人睡垫,她硬生生地挤上去,贴着夏颜希睡。还脱下自己那长长的道袍当被子盖她俩身上。
夏颜希原本想说一件夏天穿的薄道袍能顶什么事,可当吴晓道把道袍一抖开,她看见道袍里画的符,果断地闭了眼。这道袍从外面看就是一件青色的不起眼的道袍,里面……啧!这一看就是锦尘道长家里亲生的娃。
城隍一看,这些人居然还在阴路上睡上了。他瞪大眼睛,没好气地瞪着路无归看了好半晌,才认命地叹了口气,自己走了。这么多年过去,这不着调的慢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呢?